正说着,只见一个四五十岁模样、脸色严肃、气质沉稳的中年男人,走进了人群之中。
那男人停在陶玉珊身旁,冷冷看了她一下,道:“你相信外人,意思就是不相信我们稷下学子?”
陶玉珊愣了下,道:“裘浦师兄,我可没这样说,我相信他,同时也相信同窗们,这样不行吗?”
裘浦说道:“当然不行,上了争鸣台,就必有胜负,你内心究竟支持哪一边,只有你自己清楚。但我想说的是,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学院的威风,就算你是个小姑娘,也应该要分清楚身份和立场。”
场间很多学子都认识此人,他的天资禀赋在学院里,并不算太高,只能算是普通弟子里的精英。
但胜在入院修行时间较长,单论实力,足以战胜一些年轻的真传弟子。
即便是范奇玮,也自认不是他对手。
可看到他想要为难陶玉珊,范奇玮立马就挺身而出,道:“裘师兄,你这样就没意思了,有本事就上去打败那家伙,跑到这里来说我陶师妹的不是,就能长学院威风了吗?”
裘浦道:“我稍后自然会上台,只是见这小师妹不懂事,以师兄的身份教导她两句而已,不行吗?”
尽管范奇玮是真传弟子,可长幼辈分摆在这里,以裘浦的年纪,都是可以当他爹的存在了,教训他或者陶玉珊几句话,还真不算什么。
一旁的学子道:“裘师兄说得好!”
“对,我们就是得支持自己人,不能让外人在我们的地盘上嚣张!”
“裘师兄入院几十年时间,对学院的感情,比我们在场任何人都要深厚,自然看不惯这种事。”
“裘师兄心系学院,实乃我等之楷模!”
四周众人,纷纷出言赞同裘浦的说法,还有种团结一致、共抗外敌的感觉。
被人们这么一说,陶玉珊不由感到很是委屈,低着头,不敢吱声,心想自己不过是鼓励了一下陆平安,怎么就成了个学院叛徒似的?
便在此时,争鸣台上的陆平安,突然说道:“要上台就直接来,说那么多废话干嘛?真想教育谁,也要先打赢了我再说,光靠一个师兄的身份去压人,实在是没有说服力。”
众人闻言一怔,心道,这家伙也太嚣张了吧?竟然敢这样对裘师兄说话?
陶玉珊则是抬头向陆平安看去,目光微微发亮。
就连范奇玮都因此,对陆平安有了点好感,有些话他不方便说,但陆平安身为外人,倒是无所顾忌。
裘浦眉头微皱,道:“这是我们学院同窗之间的事,与你何干?”
陆平安道:“陶姑娘是我
朋友,当然有关,怎么?难道你们稷下学子,不允许和外人交朋友吗?”
裘浦道:“在外广结善缘肯定是好事,但有些时候……”
陆平安道:“停停停,我可不是你师弟,没功夫听你讲什么大道理,就问你一句,打不打?”
众人看到陆平安这般狂妄姿态,皆是心生怒意,要不是顾及体面,早就纷纷破口大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