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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而犹未悔。
这是文蓁,是我的文蓁。
只是,你所托非人,你所效忠的君主,根本担负不了臣子的蓝图。
这一世,那就让我来,我助你一展宏图,我助你挥洒才华,我要让你,堂堂正正,名留青史。
……
本来,程知只是想先保全己身,尽可能减少接下来这场风波的波及面,再徐图后计,和这些人慢慢磨。如今看来,却是要下帖猛药了。
不说别的,文蓁可是自己情窦初开的对象。呵,贵妃?那也只能是我程知的贵妃。这个时空,可是有女帝存在的先例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程知:你看,媳妇支持赵晟削藩,而我却是欣赏赵昊的,三观不同怎么破?求同存异嘛。如今,只有我勉为其难,亲身出场,摆平这两兄弟,取了这江山……
众人:不要脸!
……
讲几点哈:
一,是不是觉得这个世界,人物分析比较详尽?
因为,上次是眼熟的路人,这次是命定的媳妇啊,路人看生平,媳妇看所有啊!
二,这段文蓁内心自我审视,是不是和上个世界程知讲的有异曲同工之处?!
对哒,这两都是这么有自信!
三,还记得前面说的嘛?程知不是一个一开始就会随意把原男主当对手的人,也不是一个一来就想争天下的人。一切都有缘由。
啧啧,冲冠一怒为红颜。程知要开始发飙了。
贴下那句话:
程知:我爱你。我要你,在我的天下,肆意而为。我的女孩,我愿为你,倾其所有,踏遍荆棘。我在最高处等你。
正经版:
对一个有抱负有才华有良心的人而言,最能触动心扉的,大伙儿觉得是什么?
我认为,是知遇之恩。
四,还是,猜猜,第一个是谁?下章揭晓。
五,出于尊重,就算没什么戏份的女子,我也取了名字,而不是用某某氏代替,希望不要觉得奇怪,称谓混乱。
当夜,还是辰安殿。
白日里逛园子,逛得很是尽兴。文蓁的谈吐风仪,还是这般令人心折。临别前,程知赠与沈文蓁随身玉牌,告知她,可以凭此信物随时进宫。
这会子,心绪平复下来,美人就在身边,随时可见,该是为未来考虑了。
沈家?落水?四皇子?贵妃沈氏?清君侧?赐死?哼!
本来只是考虑怎么度过眼前这个关口,现在看来是要重新谋划了。
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事。
系统,查询本世界人物沈文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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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蓁,现任户部侍郎沈祁丰次女。生母姚氏玉安,原监察御史姚复独女。
晟帝四年,姚复获罪,姚家被抄,亲族四散,姚玉安流落在外,偶然结识进京述职的地方长官沈祁丰。
沈祁丰初见姚氏美貌,惊为天人,纳其入府。后来,时时相对,更是心悦姚氏才情。沈文蓁出生后,倒是颇受宠爱。
姚玉安遭逢大变,一直未从伤痛中走出,一介弱女子,又无亲族相护,便是如那无根飘萍,无所归依。惶惶间遇上了沈祁丰,便跟了他。只是沈祁丰早有妻室,委身为妾,姚玉安内心深处深觉有愧,有愧姚家列祖列宗,有愧父亲倾心教导,便从未告知沈家自己出身。
直到女儿沈文蓁出生,姚玉安才仿若重新活了过来,如同昔年父亲教导自己一般,悉心教养小文蓁。
沈文蓁自小聪慧,又有身为大儒之女的母亲亲自教导,加之父亲并不避讳在家中女眷面前谈论朝政时局,倒也不同于一般闺阁少女,对朝中形势有一番自己的领悟。
沈文蓁从母亲口中得知外祖生平,钦佩孺慕之余,内心也以姚氏后人自居。
赵昊其人,自恃才华,桀骜不驯,岂会这般轻易甘于俯首?皇帝之前被压制太久,一朝得势,很是享受昔日对手的臣服,这是人之常情。可是,皇帝,那不是一般人,国之大事,岂能以个人喜好度之?赵昊越是表现乖顺,就越是可疑。
外祖认为,既是大局已定,皇帝胜出,那么就该各就其位,以安天下。赵昊便该好好地待在江南,做个富贵王爷,安享荣华。早早掐灭源头,也能绝了赵王不臣之心,以免日后藩王做大,威胁朝廷。
沈文蓁虽不认为赵昊真心臣服便可得善终,不过为免天下动荡,外祖的削藩之策确实是最优选择。
……
晟帝十九年,那一年,沈文蓁一十四,是她人生的转折。
沈祁丰品貌儒雅,性好钻营,短短数年间,便从地方升迁至京都,从四品爬到三品,那一年,已是位居户部侍郎,实权衙门,位居高位,也算是京都叫得出名号的官员。
然则,对于沈祁丰而言,这还不够,不足以让沈氏在权贵遍地走的京都立足。他准备选择一条风险高而回报巨大的捷径。
当今天子心机深沉,善于隐忍,其不满许氏一党久矣。大皇子出身许家,想是犯了皇帝忌讳。而二皇子出身新贵严家,圣眷正隆。何况,沈家与严氏早有往来,倒不如压个筹码。
就这样,美貌聪慧的二女儿沈文蓁入了沈祁丰的眼。一个庶女,正好投石问路。若是成了,还能再加筹码,万一败了,那也只折了一个女儿。
……
那一日,迁府宴席,二皇子府。
明了父亲深意的沈文蓁,当日尤为低调。只可惜,却还是出了岔子。不慎被推入荷花池,挣扎许久,为四皇子赵珂所救。
于沈文蓁而言,这是一个不好不坏的结果。赵珂木讷不起眼,虽说似乎被划入二皇子一派,实际上却没什么动作,不似三皇子赵环,与大皇子同进同出。比起其他男子,四皇子身份倒是合适,既可勉强向父亲交待,又不至于深陷乱局中心。
只不过,那些子贵女的窃窃私语,沈文蓁听得几句,倒也承认说得有几番道理。四皇子这一下救人,究竟是图个什么呢?只是单纯救人,未曾意识到其间暗涌?还是隐匿在二皇子身后,另有所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