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罪臣之女十二

死得其所系统 我欲挖抗 3632 字 11个月前

嗯,也不错,很皇家嘛。不知比起今个落水的京城第一美人如何。美人湿漉漉的,程知也没仔细看清长相,只觉得身段很是不错,曲线玲珑。

程知静下心来,继续探索本尊的记忆。

==========

还是迁府宴席那日。

那日有个插曲,府上有个沈姓女子落水,好像是户部侍郎家的庶女,被四皇子赵珂所救,后被皇帝赐给赵珂。赵珵为此还愤愤不平过,说这沈家分明是有意阿兄,却被四皇兄截了胡,倒是惹得赵珏生笑。

喔?后来还是有人出头的么?四皇子赵珂?

开府之后,不过半月,某一日开始,风云突变。

先是有大臣提请立太子,称诸皇子年长,国无储君,朝纲不稳。

有臣子提议立大皇子赵玠,立嫡立长,名正言顺,何况,大皇子本人在朝野上下都有礼贤下士的好名声。

也有提议立二皇子赵珏,称其英姿勃发,行事果决,有圣上之风。道边疆不稳,内乱频发,其言直指以赵王赵昊为首的藩王。

争论愈演愈烈,而后某次朝会,有御史弹劾二皇子赵珏勾结藩王,意图染指储君之位。列举二皇子府中门客数人,与赵王门下联系频繁。又有书信几封,上有赵珏私章,证实赵珏却与赵王有往来,且言辞颇为熟稔。又点明,此番立储之争,朝中风向但凡有偏向大皇子,赵昊便有异动,这岂不正是与某人造势?

此言一出,朝野大震。那赵王赵昊何许人也?赵乃国姓,以国姓封王,便可见一斑。

==========

赵昊乃先帝幼子,自小聪慧,文武双全,深得先帝宠爱。彼时赵晟作为先帝长子,在赵昊的光芒之下,显得平庸寻常。

先帝在位时,已是大晋立朝第四代,功臣勋贵的利益集团已然形成做大。赵昊少年英才,颇有些看轻世人的傲气,为人自负张扬。对于勋贵世家把持朝堂、掌控人才之举异常不满,对无能无才、尸位素餐之辈更是不假辞色。

先帝属意赵昊,认为其有治世之才。而以许家为首的世家支持赵晟。在一波又一波的激烈斗争之后,终是赵晟继承大统。然而,先帝临终之前,却是给他心爱又寄予厚望的幼子留下了安身立命的有力本钱,封赵王,划江南最富庶之地为封地,着令其立即就藩,不必进京奔丧。

赵晟登基,赵昊就藩。赵晟投桃报李,晋许氏家主许济昌为丞相,迎娶许家女儿为皇后。赵昊到江南后,一改以往行事作风,谦逊低调,时时向京中进贡。十几年来,虽互有猜忌,倒也相安无事。

货不对路?咋了?出品,优待真爱小天使,订阅率达标抢先看。子归自是自己取的道号,沿用上个世界的,本是自己随口胡诌的,可细细想来却也有一番意义。子归子归,我要归往何处,何处又是我的归途。只不过真巧,这一世,又是子虚宫,又是子蓁。子归,子蓁,不是很和谐嘛。

“可是,我见你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却是很有把握的样子。那个秦怀远,虽说心术不正,但也算饱读诗书,怎么会轻易叛国?他一介寒士,又非官身,怎能联系上北周,把消息传出去?纵使他真的这么做,北周又岂会相信?”

陈文蓁其实很早就想问,只是当时还是担忧子归心结未解,便未曾多言。毕竟子归这个道号是她自己取得,那时苍凉茫然的神色,自己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子归,是想归去何处呢,她还是放不下的吧。

后来这一路,倒是见她眉目舒朗,兴致勃勃。每当成功诊出了病症,开对了药方,便是昂着头,扬着脸,望着自己,一副我好厉害、求夸赞的样子。有些幼稚可笑,却又有种说不出来的意气风发。

自己这个表妹兼师妹,自上回之事后,真是给自己带来了数不清的惊喜。这个侯门贵女,竟是这般天资卓绝,悟性奇高;却又见识广博,想法清奇。陈文蓁喜她说出自己心中所想,却又忧她离经叛道。

到了宁城,更是见她心系百姓,只是日常看诊,便也能提出法子,制作成品药丸,来让穷苦人家去治病吃药。说来惭愧,自己之前游历,见多了这等现象,没钱看病的人多是等死,也只是免费治病,赠药赠钱,却没想过通过官府去有效改善。

陈文蓁恍然觉着,自己的人生真是上天最好的安排。若有子归相伴,二人同游,山高海阔,逍遥一生,何等快哉。

至于子归提出的,关于大哥的事,陈文蓁也是赞同的。

正如子归所说,大哥性子和善温软,身边多是文人围绕,听的又是歌功颂德,日后若是要背负江山社稷,恐是不够的。见识过战场的残酷杀戮,知晓边境军民的生存不易,明白这天下动荡不安,而非想象中的歌舞升平,确实能够磨砺心性,开阔视野。做好充足准备,又有平康侯坐镇,便是无碍的。

关于秦怀远的那部分,陈文蓁倒是觉得不打紧。大哥有没有尝到过阴谋背叛,倒不是首要的。

还有北周,年年犯边,仗总是要打的。若真能中圈套,有一场胜仗自是好的。若不能,那就是正面应战了,这下的套也没甚损失。

于是,这会子见到子归心事重重,想到她对秦怀远的看法,陈文蓁本能的觉得不舒服,便忍不住提起了。

“师姐,你这莫不是觉得我对秦怀远成见很深,影响了判断?”

其实程知也很是疑惑。

程知认定秦怀远会投敌是基于系统信息以及对此人行事性格的判断。其实陈文蓁方才提起的疑问,才是正常人的思路。可是她为什么早不问呢?

程靖不问很正常。他是平康侯,位高权重,生杀予夺已成习惯。秦怀远一介庶民,失去了靠山,是否真的投敌,是否真的叛国,并不重要。

而陈文蓁,她并不是这样的。她应当有疑问,却没有开口。

陈文蓁抿抿唇,“不是的,你不会的,我相信你。你看人看事自有一套,我,我只是好奇。”

程知失笑,竟是这样,“那没什么好奇,这是父亲告诉我的。父亲听闻昭王只是将秦怀远驱逐出府,心中不忿,便派人盯着他。哪知却发现他与北周官员有接触。思及边境异动,这才定下此计。”程靖牌背锅侠,千里之外,猛地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