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原朝也清楚，并不强求。可一番交手下来，结果却又令人惊讶。或许对有些人而言，常理就是用来打破的。

二十五招，虽不中，亦不远矣。按照她这个领悟速度，不日便可做到。

原朝思绪交织，定定瞧了一会儿，颇有些复杂的负手离开了，继续留程知在原地自行吸收恢复。

……

这些日子，程知虽有打着东厂的名头，带着东厂的手下，处理了一堆七七八八的事情，可自身修为却是一刻没有落下。这是立身之本，是生死成败的关键，不容松懈。

程知变着花样作死，一次次置自己于濒死之境，以沉浸式的催眠重现放大那一日交手的各处变化。

二十五招，原朝满意，程知也满意。这是对自己现阶段成果的肯定。当然，还远远不够。

程知闭目入定，这次有了经验，比上回更快回血。

几个时辰后，程知整理起身，自回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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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之后，程知就依着同原朝所说的，开始针对那两个出头的大臣动手。后续发展正如二人所料，没有意外。

……

这厢，程知正兢兢业业按着步调走，那厢，崔、顾、徐三人也在做着各自该做的事。

先说崔光召同顾知昘。

自风月楼见过面之后，他二人继续关注着程知消息，有远有近又瞧过几回。同徐文蓁那边也是一直保持着联系，在请立太子，齐王巫蛊，这几件大事情出来的时候，三人还小聚过，碰了碰头。

与此同时，最值得注意的，还有这段时日他二人落脚处先后迎来了两拨人。

这第一拨，是顾知昘的救命恩人，是她存于世间最敬慕最依赖的亲人，她唤作姑姑的季未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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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未离出身江湖，少年时因缘际会同顾知昘之父顾守持相知相交。顾守持一介书生，诗酒琴棋，季未离草莽侠客，舞刀弄枪，二人志趣迥异，性情却是相投。都是任侠仗义、洒脱磊落之辈，相契之下，笑而对拜，义结金兰之好。

彼时，顾家出事前夕，顾守持敏锐察觉到当年事情有变，自个儿已经成为原朝目标，被东厂盯上。为成全友人，为守住秘密，为护下先太子血脉，实力悬殊之下，他已存死志。

顾守持匆匆传讯，将家眷托于季未离。季未离接到消息，千里奔驰，还是晚了一步，却好在救下了顾家一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