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鹰犬(五十九)

死得其所系统 我欲挖抗 1802 字 11个月前

“……”自是奇怪的,只是,“天元宗宗主会需要靠天材地宝晋境先天么?”天元宗宗主诶?天元宗那是武林魁首,继任者那都是骄子中的骄子,什么时候天才不重开悟反倒用上外物了?

天元宗同成王府悄然有了交集,其中竟会有这般缘由?这要叫徐文蓁自个儿想,是决计想不到这上头去的。愣了愣神,“这又是自原厂督处获悉的?”

徐文蓁的疑惑这般直白,就差没直接写在脸上了。程知失笑,此刻倒是生出了同成豫彼时差不离的感慨。

柳渭南其人,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了。能够拜在云虚座下,还成为他的大弟子,柳渭南的资质是绝对不差的,修为更是不低,完全称得上是上佳水准。可谁叫他周围的对照组变态呢,他又缺乏身处天才扎堆的地方该匹配的心性,哪还能摒弃杂念静心修炼。

“用天材地宝堆出来的先天又不止他一个,他顶着天元宗宗主的名头,要不堆出个先天来更说不过去。”

可以理解,也算不得什么大事。柳渭南道心未筑,依他乱七八糟的心思也绝了日后可能。按部就班的苦修不知猴年马月能有所成,借助外物就是必然选择了。走捷径堆出来的先天那也是先天,只要不是对上那几个变态型的纯种实力派选手,力压其他武者不是问题,勉强配得上天元宗宗主的身份。

成焘也是舍得下本钱,皇家供奉也不过如此了。当年杨氏兄弟内乱,内耗了老皇帝身边老一辈的顶尖供奉,是以杨端后来愈发倚重原朝。如今杨端跟前堆出来的,还能拿得出手的就是锦衣卫指挥使廖开了,战力能排进前十。日常镇场子不是问题,可拿到眼下这局势,就有些不够看了。

“这个中隐情涉及天元宗,与义父一段往事有关。而且,义父的境界已经差不多到了世间顶尖,要看出一个人的根基深浅还是没问题的。是以,义父的判断,我不会怀疑。”

柳渭南前十中游徘徊,原朝重塑筋骨之初就没把他放眼里。如今原朝趋近圆满,要是单独硬碰硬,柳渭南更是被吊打的份。

程知估摸着,原朝这些年放任柳渭南平平稳稳地耍着宗主威风,一来是懒得理,被心魔纠缠,他心思只在源头成焘身上;二来嘛,程知心下不免叹了口气,这毕竟是云虚遗命,天元宗也没其他人能胜过柳渭南的。执掌武林门户,终究是要以武力服众的,也不是人人都能靠嗑药磕成先天的。

“至于,你说惊讶我后半句,有什么可惊讶的呢。

你方才不还暗示我,成焘与顾家之仇也有关系,可以算在种种因素里么?

你还告诉我,顾家遭难,是皇帝在扫除先太子残党?你还说,成王府不甘寂寞,遇帝位传承有可乘之机,适时就有横插一杠子?

二十多年前,皇帝谋夺帝位,与先太子相争,不正是如此?成氏不就是干了同如今一般的事情?这么算来,确实是于公于私呀。”

“……你、你、你,”其他的暂且先不论,“你这是就信了我?”

“可你既说是顾家后人,既认下了顾家之仇,那还说得出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就半点不介怀?还口口声声口称义父,连一丝犹豫凝滞也无?我看你,言语举止间,对原朝很是亲近敬重嘛。”

徐文蓁眉头拧起,颇为不解,“而你若是当真对原朝忠心耿耿,又为何探寻原朝隐秘?你这透露出来的你知悉的这些,可不像是近日才打探到的。”

“食君之禄?”程知闻言,神色一凌,“碌从何来?从百姓辛苦劳作、纳粮征税而来。

外界都说东厂提督原朝,如何如何心狠手辣,如何如何作恶多端,这确是不假。义父手上沾的血少不了。然则,东厂在义父管辖之下,屠刀却从未朝向过普通百姓。至少侵占良田、杀人越货等等事情,对着普通人,是没人敢在义父眼皮子底下乱来的。

我大小是个朝廷命官,你也说天下思定了,我受百姓供养,阻成氏野心私欲,不是份所应当的么?管他皇位上坐着的人是谁,既是担了君王名分,他身后就是江山社稷,是黎庶万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