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良婴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简直恨死陆云卿了。
眼睁睁看着她将金条收起来,陆良婴怀中的玛丽突然扭动起来,似乎要挣开她的怀抱。
所谓狗仗人势,猫也是一样的,玛丽被骄纵惯了,和它的主人一样,脾气暴躁,目中无人。
它不仅常跑到陆承宣的房里到处拉撒,还常常抓伤家里的佣人,猫的指甲有毒,厨房里张嫂的儿子想要逗它,却被它一巴掌抓破了脸,感染病毒,发了半个月的烧,差点死掉。
陆良婴顿时有了主意。
她啊了一声,假装踩到自己的裙子,手中的猫儿脱手而出,朝着溪草的脸扑去。
小贱人,不死也要你破相!
迎面而来的白猫,张牙舞爪,溪草眼中,本能地闪现杀意。
庆园春惩罚不听话的女孩子,便把她们的裙子扎起来,将猫扔进去,用棍子抽打,那猫疼了,便会将女孩的下@体抓得血肉模糊。
所以溪草对猫这种动物,有着深深的厌恶。
很好!是陆良婴非要让这小畜生送死,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溪草抬起手臂,假装是下意识要护住自己的脸,五指却猛然擒住玛丽的后腿,将它重重地甩了出去。
这里可是三楼。
玛丽像一道抛物线,直接坠落在客厅的大理石地板上,抽搐几下,头一歪,死了。
陆良婴尖叫起来,提起裙子飞奔下去。
客厅里,谢洛白带着何副官站定,垂目看着脚边的死猫,一脸若有所思。
他处理完军务,回到谢府,就被母亲念叨了一晚。
想到陆云卿一个人在外,谢夫人就坐立不安,一会担心她想家,一会担心她被人欺负,硬是逼着谢洛白过来看看。
有什么好担心的,她这不是好得很么?
一进门,就把只死猫砸在他脚下。
傅钧言说,小女孩都很有爱心,就喜欢这些猫猫狗狗。
她显然不是小女孩,而是小怪物。
陆良婴叫着跑到一楼,想去抱起她的爱猫,但看见谢洛白站在那里,她吓得哭都忘了,甚至不敢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