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草声音一沉。
“怪只怪你牵扯出杜家小姐,实在不该!”
这故意加重的语气,果然让杜九眉头一皱,下一秒桌上的杯盏已经被他推到地上,砸了个粉碎!
陆良婴早已吓得瑟瑟发抖,见状一个踉跄,几乎瘫倒在地。本来还想狡辩,被杜九犀利的眸光一扫,霎时便忘了反应。
“你胡说!我为什么……明明是苏青!杜文佩讨厌我,我们平常在学校都不说话,我哪里知道她的秘密!”
她不禁吓,胡言乱语间已经道破了一切。
“可我记得那天苏青姐姐分明和我在一起。陆良婴你拉人垫背也要打打草稿,总不能凭她寄人篱下,就仗着小姐身份欺负她。”
溪草一句话,逼得神情躲闪的苏青不得不做出选择。她浑身发抖,既恨陆良婴没良心,更恨她没脑子,苍白着一张脸,权衡利弊后急道。
“卡洛琳,在学校的其他事也罢了,你总不能次次做错都让我顶包……”
未完的话,勾勒出一个无依无靠寄人篱下的少女形象,越发显出陆良婴的嚣张跋扈。
“分明就是你……”
陆良婴哭喊起来,完全没料到她竟然会推得一干二净。瞬势就要来扑打苏青,苏青也不躲不反抗,任其抓乱了头发,捂着脸呜呜哭泣出声。
杜九重重一拍,这都把他杜府当成什么地方了?
直到两个人被杜家人强请出门外,客厅中的气氛却还是没有恢复平静。
在座的都是千年的狐狸,目睹杜家被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弄得乌烟瘴气,表情微妙。
而杜九,想起孙女杜文佩,就恨不得捏死陆良婴,只是到底对方是个不懂事的少女,这样做实在有损他杜九名头。
溪草对杜九行了个礼。
“杜九公,这一切由云卿所起,让文佩小姐遭遇无妄之灾,云卿深感愧疚。”
见杜九冷着脸一言不发,溪草也不泄气,依旧态度诚恳。
“自然,这件事云卿也不算无辜,发现端倪却任其发展,说恕罪实在苍白无力……不知杜九公能否给我一个将功赎过的机会。”
杜九的表情总算动了动。
“如何将功赎过?”
溪草抬起脸,目光坦承而自信。
“我会替文佩小姐治好病,一个月,不,至多半月就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