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草震惊地看着他。
这也太嚣张了!警备厅虽比不上军政府,但怎么也是雍州次席的武装力量,他谢二初来乍到就敢这么干,就算不把警备厅长放在眼里,难道也不给坐镇督军一点面子?
本来相安无事,但这种情况,军政府还能忍?万一擦枪走火,双方打起来……
何副官和小四却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后果,反而显得很兴奋,就等他这句话似的。
“是!这些日子那些兵都懒散了,也该拉出来练练,动动筋骨,否则要生锈。”
既然有事要解决,谢洛白也不打算继续强迫溪草陪着他,便命小四先把她送回陆公馆,溪草如蒙大赦,整个脸上的表情都舒展起来,下楼的步子也轻快许多,似乎很高兴,谢洛白眯眼看着,食指轻点桌面。
行!小丫头,真有你的,你给我等着!
溪草回到陆公馆,一推门居然静得要死,下人们个个垂手而立,陆良婴听到开门,从二楼的房间里气冲冲地出来,看见是溪草,又立住脚步,只是恶狠狠滴盯着她。
估计一开始,她以为是苏青回来了,准备联合曹玉淳教训她呢!
而曹玉淳脸色铁青地坐在沙发上,胸脯起伏,似乎气得很。
溪草微笑。
那是当然了,曹玉淳生了个这么蠢的女儿,把杜家千金彻底得罪了,将来华兴社难免要给陆荣坤小鞋穿,她能不气吗?
而她一手培养起来的侄女苏青,在关键时刻,给陆良婴泼脏水可谓绝不手软。被自己调教的狗咬伤的滋味,溪草再清楚不过了,曹玉淳现在,不过是略微领教而已。
曹玉淳大概是气坏了,连温柔慈爱的长辈形象也懒得维持,语气恶劣。
“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苏青呢?”
溪草茫然地眨眼反问。
“我不知道啊!我跟表哥去吃了午饭,苏青姐不是和卡洛琳一起先离开了吗?”
曹玉淳恨得咬牙,却拿她没有办法,听了女儿的哭诉,她就明白是溪草在其中搞鬼,可是谁让陆良婴自己蠢,偷鸡不成蚀把米!等丈夫回来,恐怕就不是骂一顿锁起来那么简单的事情了,免不了一场毒打。
男人心狠,可女儿始终是妈身上掉下来的肉,曹玉淳不忍心。
如果能瞒着丈夫,取得杜家的原谅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