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达成清清嗓子。
“陆小姐,在法庭外鸣枪示威,扰乱法庭秩序,这场庭审,抱歉你不能参加了。”
溪草的目光没有一丝温度。
“那聚众闹事,欺负妇孺,就被无视吗?再说,我记得淮城的大总统反复强调,新政府司法独立,并不受军政官员左右,试问,市长先生有什么资格赶我离开?”
见张达成哑口无言,溪草冷笑。
“我就说法警怎么迟迟不出现,原来——”溪草从小汽车上跳下来。
“张市长,这件事我记下了。”
一场意外的插曲,让杜文佩心情越发沉重。
“云卿,我没想到这件事这样复杂。”
“不怕,有我呢,你只需简简单单就好。”傅钧言不动声色牵起她的手,让她依偎在自己怀中,他愿守护她的纯真,让她永远快乐。
看二人视线相交,溪草勾了勾唇角,和陆太爷和杜九聊起刚刚场外发生的事。
听闻事情始末,杜九猛然放下手中的烟杆。
“本来念着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只要把阿翔洗清嫌疑,剩下的我慢慢陪他耗。现在他既不仁,休怪我不义!”
溪草很是理解。每个人都有底线,杜九的底线便是杜文佩。
听他语气加重,陆太爷再迟钝也反应出一二。
“老九,莫非这件事和华兴社的几位兄弟有关?”
他前段时间忙于处理二儿媳冯玉莲的事,完全没空关照杜九,一不小心这件事就发酵成这般。今天他特地来参加开庭,也存了补偿心理,若能出手,定当竭尽全力。
“老哥就不用管了,说出来也是伤心事。”
杜九重重一叹。
“俗话说,一代亲,二代表,三代四代了。咱们几个兄弟建立华兴社的时候,我还想至少也要撑过几代子孙,熬过百年,现在看来,恐怕就要砸到咱们这些老骨头的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