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太爷又急又气,亲自伸手去拉他,两个家仆忙帮忙把他手中的泥土拍落,陆承宗便似不谙世事的孩童般,拍地大哭。
而窦世仁蹙眉站在一旁,身后两个持枪准备抓捕陆承宗的警察,不知所措地干站着。
窦世仁抬头看见溪草,无奈地道。
“云卿小姐,昨夜陆家别馆起火,令伯父受到刺激,已经疯了,没有廉耻,没有痛觉,不知道害怕……”
装疯卖傻!
溪草面无表情地走过去,从挽起的发髻里抽出一根银簪,对着陆承宗的眼睛狠狠刺了下去。
所有人都惊呆了,陆铮平静的眉眼里也闪过一丝惊诧,放开陆铭要上前阻止,没想到溪草那一簪,险险停在陆承宗眉毛底下,离他的眼珠,只有在咫尺间。
众人才算明白过来,溪草这是怀疑陆承宗装疯,故意趁人不备袭击了他,若他是装疯,出于本能,一定会闪避。
可是陆承宗没有,他只仰脸麻木地瞧着溪草,眼皮都没眨一下,甚至还好奇地往前一迎,倒是让溪草吓了一跳,急忙将簪子收回。
不可能!陆承宗演技再怎么逼真,面对危险,一定会露出破绽。
除非,他真的疯了!
在警备厅抓人的节骨眼上,真就这么巧吗?
溪草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
陆铮嘲讽地看着溪草。
“堂妹,你这样对自己的亲大伯,可有点过份了吧?”
他转身对窦世仁道。
“窦厅长,我爸爸已经这样了,您即使把人押回去审,也问不出什么来,这种情况,是不是该行个方便,让我们把人送进疯人院?”
溪草冷笑。
“堂哥的意思是,人一旦疯了,就可以不受法律的制裁吗?”
窦世仁双眉蹙成一个川字,显然很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