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舌从下巴一路往下,在锁骨上略作停留,最后落在胸口的殷红之上,反复舔舐,重重一咬。
溪草全身因为痉挛蜷缩起来,胸腹间那不适的呕吐感又袭了上来。
“谢洛白,你放开我——”
往常一到这种时候,谢洛白都会停止,可这一次,谢洛白却仍然我行我素。
或许是嫌衣服碍事,他一下撕了溪草的旗袍,手上动作越发放肆,挣扎间溪草发髻歪斜,一头乌黑的青丝散在车座上。
他不再是那个彬彬有礼的绅士,只是一个强人所难的恶徒。溪草被他禁锢在身下,喘息,恳求,痛骂,哭泣……
谢洛白却没有放过她,唇舌手指一边在她身上每一寸肌肤上都留了痕迹,一边反复在她耳边重复一句话。
“溪草,为什么不是我?”
他们像两个困兽,在逼仄的空间中撕咬搏斗,溪草哪里是他的对手,渐渐没了反抗……
天寒地冻的,小四在外面一根接一根抽烟,眼看小汽车总算不再摇晃,他又等了十几分钟,确定再无动静这才大着胆子,走到车子旁边。
“二爷?”
“上车,送我去机场。”
小四目不斜视拉开了驾驶座的车门,发动了小汽车。
后座太过安静,空气中似乎也没有那股暧昧的成事气味。
小四忍不住往后视镜看了一眼,便发现溪草裹着谢洛白的军大衣远远地坐在一边,而他的二爷,一动不动看着窗外。
诡异,实在太诡异。
谢洛白的军用机场设在雍州城郊,上一次使用时,还是谢信周派飞机送龙砚秋和红绣来雍州。
停机坪上,一架大家伙已等待多时。看到谢洛白的小汽车,护兵们齐齐并靴敬礼
溪草红着眼眶,看着窗外移动的景致,整个人的怒意更深。
谢洛白这个土匪,询问她是否去西北,其实他已经全部计划好了,那还假惺惺问她干什么?
哪知小汽车停下后,溪草久久不动,谢洛白竟也没有来拉她。
“不和我道个别吗?”
溪草心中惊讶,然想起他刚刚对自己做的那些过分的事,硬是抿着唇不说话。谢洛白伸手过来,一把把溪草从小汽车中抱出来,众目睽睽之下,就这样不管不顾地深吻下去。
溪草早有防备,狠狠在他唇舌上咬了一口,谢洛白却毫不退让,也重重用力,溪草只觉唇上一痛,那口中的腥甜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他的。
谢洛白越发握紧了她的腰,扣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带着血腥的吻。
也不知过了多久,溪草觉得自己肺部的空气渐渐不够用,眼前开始阵阵发昏,脑中开始发懵,那推拒的动作也松软下来……
措不及防间,谢洛白把她往后座上重重一扔,对小四道了声。
“保护好夫人。”
竟是头也不回地上了飞机。
耳边螺旋桨的声音让溪草的意识逐渐回归,目睹那个庞然大物飞上天空化为一个小点,溪草扶着胸口剧烈喘息……
“其实二爷从未想过带你去西北。”
冷不丁的听到这样一句,溪草愕然抬眼,只见小四倚着车门,在黑暗中点燃了一根烟。
他仰着脸,眼神至始至终没有离开飞机消失的方向,声音被风吹散,有些飘渺。
“此行凶多吉少,虽然二爷也有准备,却也无异于孤身上路,他怎舍得让你涉险。”
小四吐了一口烟。
“今日启程前,二爷说想看你一眼,阴错阳差知晓你在疯人院遇到麻烦,便通知窦世仁一起过来。”
小四难得有正经的时候,让溪草陌生,只听他重重道。
“我跟了二爷这么多年,还第一次看到他对一个人如此上心。云卿小姐,在你还是这个身份的时候,我绝不允许你负了二爷。”
他的话如一道枷锁,让溪草反感。
可知晓谢洛白自知此行凶险,并未考虑带上她,溪草的心又揪成一团,以至每一口呼吸,都牵筋动骨,让她一抽一抽的痛。
她大口大口呼吸,试图平息身上的不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