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印象中,溪草很喜欢四处走动。可来了蓉城几日,她大多时候都呆在凝碧阁,来往最多的便是谢家幼女谢明苒。这让谢夫人有些担心,还以为是儿媳在淮城时生产的经历,让她喜好起了变化,还打算找个合适的时机好好劝导一下儿媳。
“只是我初来乍到,很多宾客的名字喜好都一无所知,所以特地拜托姆妈帮我去舅母那边说项说项,若是她方便,那天的酒会,还想请她帮忙主持。”
谢夫人一下就懂了。
蓉城不比雍州和淮城,因为谢家第一代的掌帅谢信周尚未退休,是以其夫人温氏理所当然便是谢府女眷的代言人。
饶是谢夫人乃谢家亲女,可离婚的身份,注定在谢府只是客居;好在她平素对政治不感兴趣,和温氏姑嫂相处下来,倒也融洽。
而溪草作为谢夫人儿媳,在没有得到舅母温氏的首肯下,也不主动和其他官宦家眷来往,这是让谢信周夫妇放心,亦是对温氏的尊重。
现在召开酒会,大大方方请她主持,更是对其释放没有喧宾夺主、互打擂台的信号。
谢夫人翻看着溪草递上来的宾客名单。
“还是你想得周到,我一会就去寻你们舅母,她也是喜好热闹的人,相信不会拒绝。”
温氏自然不会拒绝,不说这一份宾客名单,邀请的大多是与谢洛白交好的同僚和友人,以谢信周夫妇现下对外甥的防备心理,自不可能容忍谢洛白在他的眼皮底下拉帮结伙搞小动作;二来宾客名单中的冯氏家眷名姓,让她找不到不来的理由。
酒宴举办当日,果然不出溪草预料,不仅温氏盛装出席,便是谢令文也独身来到现场。
溪草乖顺地跟在温氏身后,姿态摆得很低,分明是酒会的组织者,可落在外人眼中,却更似温氏的陪衬,让外界对谢洛白夫妇举家迁赴蓉城的举动又添了几分猜测。
作为谢洛白的嫡派亲系,冯寂今日全家都来了。冯寂有三子二女,在温氏和溪草走到冯夫人面前时,溪草注意到另一边的谢洛白也带着表弟令文和冯寂并三个公子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