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旨

“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拦本郡主!”长瑶郡主满脸怒意的瞪着两个侍卫。

后者们依旧面无表情的伸出剑拦住她的去路,连语气也是硬邦邦的,“没有王爷许可,任何人不得入内,还请吴侧妃谅解。”

侧妃这两个字像是刺激到了她,长瑶郡主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侍卫脸上,清脆的响声格外刺耳,陶兮都听的脸色微变,这脾气……她还是第一次见。

“狗奴才,等本郡主告诉王爷后,定要砍了你们的脑袋!然后再大卸八块!”

冷哼一声,长瑶郡主顿时气冲冲的带着人离开,那两个侍卫依旧面无表情的守在院口,眼都不眨一下。

等人走远后,陶兮才敢出来走近那两个侍卫,跟着拿着两张银票递给他们,“辛苦了,去买酒喝吧。”

见此,那两个侍卫倒是笑着接了过来,毕竟同在主院当差这么久,他们多多少少都与陶兮打过交道,也知道对方向来大方,反正他们这也不算收受贿赂。

回到屋里吃了些糕点,很快就要吃晚膳了,毋庸置疑,她们王爷肯定是在书房里随便吃点,这种时候正是风口浪尖,陶兮也没有过去打扰他,吃了晚膳就沐浴歇息了。

夜凉如水,黑暗笼罩着整个京城,微弱的月色给大地蒙上一丝莹光,凉风习习,街道四处还依稀可见不断巡过的禁军,百姓们也早早熄了烛火,十里长街寂静的只余呼啸的晚风。

殊王府却还亮着不小光亮,书房中烛火妖娆摆动着身姿,直到一抹纸角逐渐靠近,瞬间点燃一束火光,所有灰烬都落入一杯茶盏里,继而浇入绿油油的盆栽中。

“王爷,戚亲王如何说?”侍从神色肃穆。

慢悠悠净了手,殊王一边拿着锦帕擦拭着水渍,一边来到书桌前坐下,面上带着点晦涩,“六皇叔也不敢保证如今虎符是否还在宫里,父皇驾崩,谁也不知他是否早就将虎符私下给了三哥,此番绝不可冒险。”

闻言,侍从却凝重的道:“但如今王爷掌握了京中不少人马,再过几日便要宣读遗旨了,若是什么也不做,岂不是白白将皇位拱手让人。”

“名不正言不顺,本王就算拿下京城又如何,母后向来都偏袒三哥,本王根本就不占任何优势。”

殊王五指一紧,幽幽的道:“况且你以为我那三哥真能什么都没准备?城外军机营可都是他的人,马武和李子明也是跟了他多年的亲信,如今却什么动静也没有,无非就是想做出一副没有防备的样子而已,然后等本王一动,才好将本王的人一网打尽,本王绝不会中他的圈套,一个皇位罢了,就算如今让他坐了又如何,来日方长,谁胜谁败还未可知!”

他这个三哥看上去一丝不苟,实则心眼比谁都多,大家幼时都在学功课,对方就想着去边关随军,不就是为了收拢人脉,就算没有虎符,以对方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威信,那些人是听虎符的还是听他这三哥的还真不好说。

“那……谁也不知先帝留下的遗旨写了什么,万一将您贬到偏远的封地可如何是好?”侍从忧心忡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