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决定一定要查查这人以前是不是真的如传闻般清心寡欲!
捏了捏她颊肉,男人眼中含笑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大步走近床榻放下,陶兮刚想说什么,却见对方也解开了外袍,似乎也要歇息。
随着屋内烛火一灭,四处都是黑漆漆一片,知道对方是为了陪自己才放下那些政务,从始至终,他从来都不会多说什么,甚至嘴上也没有一句好听的话,但一直以来都在替自己着想,哪怕她心中颇有怨言时也从不解释。
闭上眼靠在男人臂弯间,陶兮忽然抬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萧臻。”
眼帘一抬,男人就这么定定的望着怀中的人,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神色。
“叫皇上太过生分,我日后可以唤你名字吗?”她声音轻细。
以往只在被欺压赌气时她才这样叫过,事后还要被人算账,这世间已经无人再敢唤他名讳,她想做这唯一之人。
唇瓣忽然被人指腹轻轻摩挲着,陶兮眨了眨眼,未曾动弹。
“不怕朕砍你脑袋?”他眸光暗沉。
唇角微抿,陶兮换了个睡姿,声音清甜,“怕,可是臣妾有免死金牌呀。”
这是她在一次“卖身”中换来的,随身收藏在枕头下呢。
低头覆上那柔软的温甜,男人呼吸滚烫,却又透着无限缱绻,这时一双藕臂忽然环上他脖颈,那缕清香萦绕在四周。
渐渐拉下她胳膊,萧臻眉头紧皱,声音暗哑,“安分点。”
撇撇嘴,陶兮也不敢再乱动,耳边的呼吸那么炙热,却犹如一股暖流划入心间。
窗外细雨绵绵,宫檐下砸落一滴滴水珠,守夜的宫人丝毫也不敢懈怠,唯有高远海靠在墙角打着瞌睡,不知何时月儿才隐隐露出一丝端倪。
三日后大理寺才将殊王定罪,其罪行也将昭告天下,按照律法削为平民,处以极刑。
陶兮没有把玉竹当初出卖萧臻的事告诉他,想必李嬷嬷也会说,至于萧臻会不会原谅玉竹她也不知道,毕竟当初死了数万将士也是无辜的,这世间哪有绝对的对错。
春雨连绵不断,淅淅沥沥洗刷着宫中一些污秽,随着一道急匆匆的人影闯入内殿,待看到软榻上正在绣衣的女子时,立马迈步靠近,“娘娘,刚刚昭和宫传来消息,赵妃自戕了。”
目光一顿,陶兮微微垂眸并未说话,一旁的雨心倒是大吃一惊。
“是自己服用的毒酒,太医过去时已经没气了,不过还留下了一份罪书,言明父亲谋逆,乃滔天大罪,纵皇恩浩荡不牵连于她,可她也不愿苟活,愿以死代父谢罪。”李嬷嬷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