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独家发表

两个当事人并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妥,白嘉嘉却看得心里沉得越发厉害。

意识到阎鹤强行掐断了继续聊天的趋势,白嘉嘉不甘心,只能顺势忍耐着心痛,扯出一抹笑,看了花藻一眼,而后隐含亲昵地冲阎鹤开玩笑:“阎大哥,你怎么也不跟我介绍一下这位小、妹妹是谁呢,长得像洋娃娃一样,真可爱。”

“小”字儿没有刻意加重语气,可一点点停顿,却足够让同为女性的情敌察觉到她的敌意了。

哪怕还不确定对方的身份以及目前跟心上人的关系,白嘉嘉还是第一时间选择了宣战。

花藻觉得鼻子尖有点痒,浑不在意地抬手用食指挠了挠,眨巴眼看看白嘉嘉,又回头看看阎鹤,根本就没接收到来自情敌的“拔刀”信号。

介绍一下,也没什么不可以,阎鹤又一次下意识侧脸看花藻,脸上的线条柔和了几分:“这是我未婚妻花藻,你叫她名字就好了。”

又转头低声跟花藻说了白嘉嘉的名字,是朋友的妹妹。

顿了顿,阎鹤正视白嘉嘉,眼神认真中透着一股莫名的严肃,“她已经不小了,可以领证结婚了,只是长得太好看,显年轻。”

他说的是实实在在的真话,花藻已经一百多岁了,阎鹤在向注定要来参加自己婚礼的未来客人严肃声明自己未来妻子已成年,他们结婚也是合法的。

“未、未婚妻?”

白嘉嘉脸上苹果肌部位的脸皮抽搐地抖了抖,一双眸子带着掩饰不住的恶意唰地黏上花藻。

她想大声质问这个女人是什么来头,能给他带来利益吗?

可感性层面的崩溃并没有影响到理智上的冷静,白嘉嘉无比清晰地明白,阎鹤说花藻是自己的未婚妻,并不是出于联姻,而是因为喜欢。

或者说,是爱。

无论是他有失规矩地用直白的语言说一个女人长得好看,还是他的肢体语言,甚至他的视线都在潜意识中背叛了他,只想追随着这个女人。

阎鹤没有说爱,乃至连喜欢都没说出口,可他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宣告着他的感情归属。

花藻终于感受到了恶意,在大海中,即便是人鱼也并不是毫无畏惧的霸主,甚至在漫长的幼崽时期,失去了族人庇护的花藻曾经很是狼狈凄惨过。

所以对恶意,花藻是绝对敏感的,哪怕看不明白白嘉嘉眼里的凌厉,花藻还是第一时间小胸脯一挺,嗖一下就挡在了阎鹤身前,心脏砰砰乱跳地硬逼着自己去面对眼前这个人类雌性。

“你干嘛?想打架?!”

虽、虽然在陆地上还没打过架,变成人形以后她天生的力量也弱了很多很多,可保护柔弱的伴侣是她应该刻进骨子里的本能与责任。

花藻突然这么直愣愣地挑衅,便是白嘉嘉都愣住了,继而就是暗自狂喜,当即后退一小步,往阎鹤另一边躲,同时仰着温婉的脸蛋蹙眉眼含迷茫无辜地朝阎鹤说:“阎大哥,花藻怎么了?我、我是哪里冒犯到她了吗?”

当然没有!是这个奇怪的女人突然发疯要找她打架!

果然是个外国女人吧,一点都不懂华国人的含蓄跟谦逊,阎大哥一定能从她这个冒失的举动里生出是否真的要娶她的迟疑吧?

要是真的娶了花藻,以后场面上的交际怎么办?以后不可或缺的“夫人外交”真的要直接放弃?

这对于鸿鹄来说绝对是不可能的,而阎大哥又一向看重鸿鹄的发展……

“哧——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