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真的？”

方钰只是随口一说，压根儿没料到对方会同意，但看赵文柏泛着丝丝激动红丝的眼睛，他心里一咯噔，直觉自己给自己找了个麻烦，“要不，老师我再想想？”他低下头，双手揪住男人的皮带：“我用手帮你一把，你原谅我，行吗？”

“想得美。”

方钰：“……”

赵文柏呼吸粗重，大掌盖住方钰细腻的手背，“机会只有一次，说了就别后悔。”

紧接着，方钰的视线天旋地转，他趴在了办公桌上，一叠干净的纸纷纷扬扬地洒落在眼前，铺满了视野。男人的气息从身后压下，低沉醇厚且温和的声音从耳畔传来，“乖，500个字，一个字都不能错。”

……

办公室里没开冷气，大白天的依旧很热，哪怕方钰宽衣解带了还是热出了一身汗，更别说这会儿某人还在辛勤耕耘，更是汗如雨下。

他跪在办公桌上，正艰难地握着一只很特殊的笔在纸上书写，这支笔略粗，笔身粉.白可爱，略柔软，墨水呈现奶.白色，但可惜的是墨水的获取相当难，有时候非常少，少到只能画上撩撩几笔，有时候又一下子很多，多到一下糊满了整张纸，直接废掉一个字。

方钰必须要憋着，存着，压抑着将墨水全都用尽的念头，除此之外，他还要防着纸张被汗水打.湿。

“啊！”身后的人故意推了他一下，方钰握着自己的笔猝不及防往前一扑，笔尖抵在纸面剐蹭的一瞬间，墨水全洒了，而笔没了存货，一下子就虚了。他看着压在膝盖下的纸，气鼓鼓地扯出来rua成一团扔在了赵文柏脸上。

赵文柏不恼，继续推他：“还有450个字，你这样，什么时候能写完？”

方钰松开笔，双手撑在桌面，“你这样做，别想我能写完，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继续写，别停。”赵文柏不说话了，嗑劲儿阻碍他写检讨。

方钰刚把墨水用完，根本写不了字，“老师，我们换种写法吧，绝对比这个刺激。”

“说说看。”

“你坐下。”

赵文柏挑了挑眉，依言坐下，顺势将方钰搂了过来，依旧坐在他月退上，不过从开始的侧坐到了背对。

方钰双手撑着桌沿，膝盖跪在沙发椅上，微微抬起身呈悬空状。

赵文柏就看着眼前一片白.花花开始扭动，含.着笔一竖一横，一撇一捺，眼睛登时红了。

方钰扭头看过来，眼角染着瑰丽的绯色：“怎么样？这样写快点吧。”

赵文柏看得快爆炸了，“你真调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