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

阿钰喂了他几口之后,突然站了起来,一脸为难,“我肚子疼。”

风辞说,“那你去厕所。”

阿钰看了他一眼,回头,“小叔,你忙吗?”

燕榅休正坐在那边,那碗鸡汤喝了两口,放在一边,桌子上摆了不少菜,色香味俱全,却没怎么动筷子。

这些天他一直没什么胃口。

饭量比阿钰还小。

他好像得了厌食症。

阿钰只随口问了句忙不忙,便把喂饭这件事塞给了燕榅休,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就去了卫生间。

房间里又只剩他们两个人了。

风辞看燕榅休的神色,看不出内里什么情绪,“要不你先吃吧,我不怎么饿。”

燕榅休的手还是那样,没去包扎,他端着青瓷小碗,舀了一勺,递到风辞唇边。

风辞被迫又喝了口,视线在房间内扫视了一圈,管他饮食的小姑娘一时半会是不会出现了。

好机会。

他带着商量的语气,问燕榅休,“你能不能帮我解决一下?”

燕榅休知道他不喜欢喝汤,“你想怎么解决?”

倒掉是不行,浪费粮食,再说小姑娘发现自己辛辛苦苦熬的鸡汤被糟蹋,肯定要生气。

风辞思索了一下,“你帮我喝掉就行了。”

燕榅休没说话。

风辞继续说,“要不这样,喝一半,咱俩一人一半,行不?”

为了防止这人有洁癖,他又来了句,“都是自家人,你肯定不会嫌弃我的,是吧?”

燕榅休帮他解决了一半。

风辞禁不住感慨,“真是好哥们呸,真是好、嗯,你懂得。”

燕榅休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别说话了。”

他好像生气了,接下来一句话都没有,一直给风辞嘴里塞东西,用实际行动让风辞闭嘴。

那道伤口直到最后愈合,也没出现在风辞的视线范围内。

就那么安静地晾着,慢慢地一点一点地自动愈合,留下一道疤。

直到某一天,池棠过来,带了礼物,陪他聊天,天南海北的什么都聊,说了很多,倒也没做什么出格的,单单纯纯的就朋友态度相处,待了足足一下午才走。

走的时候还约好了下次来看他。

晚上阿钰听说后,问他对池棠感觉如何。

风辞评价了句,“长相性格还不错,可惜不是女的。”

阿钰,“……”

她默默地看了燕榅休一眼,男人正在看书,穿着白色粗织毛衣,暗灰色休闲裤,整个人看起来平和了不少,神情淡淡的。

但很明显,这是个男的。

她收回视线,问风辞,“如果是女的,你会追吗?”

风辞已经能勉强动弹了,他坐了起来,“看情况吧,如果人家对我也有心思,就追,没有就算了。”

阿钰低头玩了会手机。

过了一会,冷不丁冒了句,“那如果是小叔,你会追吗?”

燕榅休捏着书角的手顿了顿,就连心跳也仿佛放缓了不少,接着,无比清晰地听到风辞来了句,像是不太能理解。

“这种玩笑好玩吗。”

他微微低下头,感觉喉间的血腥味开始蔓延,没有痛楚,只有刺骨的冷冽,一寸寸地结冰,冻住了血管里流动的液体。

连心跳声都不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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