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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皇[修真] 狐阳 5758 字 8个月前

朝砚很难对什么东西有执念,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修为总有更高的境界,宝物也是天下遍布不可尽归于手,朋友来来去去聚散无牵挂,只有朝纵是特殊的,让他在刚来到这个世界不那么适应的时候找到了一点点目标,随后便是十几年的相依相伴,不是在身边才叫相伴,而是心灵上的寄托便是相伴。

本来朝砚也就是秉持着尽职尽责的念头将小家伙抚养成人,想着他有一天会娶妻生子,脱离他的生活轨迹,早就做好的准备,自然不需再去纠结什么,却未层想到这养的水灵灵的白菜主动凑了过来,说是以后没有别人,就属于他一个了。

思想转变,于是朝砚也将他放入了更深的规划之中,专属的东西,他人就不能觊觎了。

“这算酸么?”朝砚笑着问道。

朝纵眸中仿佛闪过着一抹星光一般,抵住了朝砚的头道:“当然,你也是我的,我不会把你让给别人的。”

屋内气氛温馨,屋外那鸨爹出去本是美滋滋的再上楼时却是碰上了从楼上走下的一人。

那人生的倒是英俊,衣衫之上绣着金线更添华贵之色,只是那由绣娘静心绣制的衣服此时却是半敞着的,露出的脖颈和胸膛上不知被谁缀上了几枚红艳的草莓,看起来极为的暧昧,也给这人添了几分的浪荡不羁。

能上楼者皆为贵客,可只有长来长往之人才能上那三楼专门辟出一间房间来,灵石撒的多了,自然就有了客气,鸨爹一见人,脸上先带了三分笑意:“谭公子,这就回去了?”

“回哪儿去?”谭公子手执一玉壶,其中还淅淅沥沥的撒着酒水,他依靠在楼上的栏杆上道,“刚才那两个是什么人?”

他的眸中闪过一丝觊觎,想想那踏入门内的男人便是满心的沸腾,那眉眼精致狭长,颌线完美,唇虽薄却红的滴血,身形修长,腰带勾勒出极为漂亮的腰线出来,虽是一看就不爱笑之人,但是若是能博他一笑,不知道该是怎样的盛景。

他心里痒的厉害,却也懊恼的厉害,他览尽群芳,却从未见过那样的美人,偏偏那美人看起来有主了,那样平平无奇的男人,一身懒骨,纵使修为高,又怎么配得上他。

可惜这修真界以修为说话,谭少爷虽然觊觎,却也知道不可贸然行事给家里惹来祸端,只不过有好大家分,他纵使得不到,那种玩物一样的存在,只要付够了灵石,陪他一晚也值了。

他这话问出口,那鸨爹也算是跟他熟识的人了,也是一眼就看出他是什么心思了,只是额头却是冒出了汗水:“谭公子,不可得罪。”

他之前看那公子样貌过于好看了些,又跟在修为极高的另外一位客人身边,只以为他是什么娈.宠之流,一时臆断直到那青年随手给出的就是上品灵石才发觉哪里是什么娈.宠,分明是一对道侣,可是道侣一同进南风馆这事着实是从未发生过,要不然以他的眼力,那青年又是风姿出众,他断然不会判断错的。

“不可得罪?他们是哪个家族的?”谭公子盯着那禁闭的房门,这越是不容易得到的东西,人的心里也就越惦记。

“这个……不知,”鸨爹委实没有看出他们是哪个家族的,一般家族的服制之上皆会有纹饰图样,好让他人加以辨别,不要容易得罪,偏偏朝砚一身修为了得,却是没有任何的标志。

“散修之流,便是再厉害也得卖我谭家三分颜面,”谭公子撇过了鸨爹拦着的手臂道,“别担心,本公子也就是玩玩,不干什么。”

他摇摇晃晃的往下走,身旁自有一个少年跟上搀扶,娇媚殷勤:“谭公子慢点儿,别摔着了。”

“可是……”鸨爹想要伸手阻拦,可是那谭公子已经敲响了那门。

“送茶水的?”朝砚扭头看向了那门微微凝思,按理来说不该,那鸨爹虽是问了茶水,却也知道他们在谈事情,不会贸然来打扰的。

“我去开门,”朝纵起身开门,待看到门口之人时冷淡道,“你是何人?”

谭公子猝不及防的见了真容,顿时眼睛发亮,他在楼上看人时便觉得人生的极好,近看才觉之前什么美人国色都可以抛诸脑后了,只抱美人一次,实在是不甘心的很,就是好像高了点儿。

谭公子下意识的推开了身旁扶着的少年,整理了一下衣领道:“在下乃是万剑城西南域谭家谭尚,不知公子从何处来,到何处去?既然来到此处,就都是朋友,两位初来乍到,谭某有幸结识,也可介绍一二啊。”

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朝纵看,瞳孔转都不转一下,朝纵对他人情绪敏.感异常,又怎会看不出他是何意。

当时他刚入这馆内时便直勾勾盯着他看的人,如今竟又送上了门来找死。

“不必,”朝纵冷声道,正要关门,那谭尚却是推着门笑道,“别急嘛,美人,我不跟你谈事,我跟你主子谈,你这可做不了主吧。”

“主子?”朝纵转头看了朝砚一眼,心中有些了然,却是让开了步子让那谭尚进来,待那搀扶的少年进来才关上了门。

谭尚兴致勃勃更添兴奋,待到了朝砚面前正要张口,却是被朝砚淡然看过来的眼神看愣了一下,虽然远看一身慵懒,但是近看好像也不怎么好惹。

“你找我有什么事要谈?”朝砚的目光从他身上的吻痕划过,看样子战况蛮激烈的,应该很讨这里的少年的喜欢。

谭尚见他语气温和,将提着的酒壶放在了桌上开口时却带了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恭敬意味:“在下乃是万剑城西南域谭家谭尚,久仰前辈大名,本想结交,但是谭某实在是羞愧极了,难以结交……”

那语气似乎就等着人问他为何羞愧了,朝砚十分给面子的问道:“为何?”

这种风流公子的技术应该相当的不错。

“谭某览尽群芳,自以为看遍了这世间诸花,却未曾想到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谭尚双眸直视着朝砚,桃花眼里一片诚恳之色,“谭某看上了前辈身旁之人,若是方便谭某愿奉上百万下品灵石,求与美人一度。”

这就是目的了。

朝砚默了一下,指了指旁边冷着脸的朝纵道:“你说他?”

谭尚点头。

兄弟,为你的这份胆量干一杯,朝砚心中默默,开口道:“他是我爱人,俗称道侣。”

谭尚本打算若是价钱谈不拢还可再加价,但是在听到朝砚道侣一词时狠狠的磨了磨牙,道侣跟玩物可不一样,玩物可以让,道侣却不会轻易让出来。

朝纵坐在朝砚的身旁并未开口说话,只是微微垂目,看起来极为的让人心痒,无人看到他垂下的眸中一片杀意,只有朝砚被他牵着手能够感觉到他心情不算平静。

生气算不上,为这样的人生气委实没有必要,就如朝砚所说,别人皆是过客,若被冒犯,朝砚选择无视,他则选择让那人消失。

谭尚目光流转,触及到那精致的眉眼时终是心有不甘,开口道:“道侣也无妨,不过是……”

朝砚觉得他再说下去可能就要以打架为起点了,这种一出门就仿佛附体的主角体质,未免麻烦,他将自己的铭牌放在了谭尚的面前道:“喏。”

谭尚本想以家族倾轧,反正散修之流也不敢真的跟他的家族杠上,可当他看到那枚铭牌时却是脸上失了颜色,剑心学院的铭牌他自然是识得的,而这色泽图样,乃是内门弟子的铭牌。

内门弟子皆是开光修为以上,为剑心学院中坚力量,即便背后没有家族,他人也不可轻易冒犯。

万剑城家族众多,西南域更是盘根错节,整个万剑城在剑心学院面前都得给上三分颜面,更何况区区谭家。

铭牌入眼,谭尚才知道他刚才即将出口的话有多么的要命,平日他并不会怎么碰上剑心学院的学子,偏偏近来交易会在即,剑心学院允许学子出入,没想到刚好就撞上了,这事要是捅到谭家,连他父亲都不会保他。

“前辈饶命,在下有眼不识泰山,”谭尚连忙认错,见朝砚面色无变化,更是一咬牙直接跪在了地上道,“若知您乃是剑心学院的弟子,晚辈断然不敢如此,那百万灵石在下必会奉上,还请前辈大人不计小人过。”

一场打斗消弭于无形,朝砚算了算免去自己赔人家老板桌椅板凳的灵石,还要免去在事后被所有人知道他来南风馆的事情,更免去被老师叫去念叨的事情,觉得提前亮明身份果然是省事之举。

“想让我原谅你也可以,”朝砚摩挲着下巴问道,“你技术如何?”

“啊?”谭尚跪在地上,面色惨败狼狈,哪里还有之前半分的风流倜傥。

“你不是览尽群芳么,”朝砚解释道,“那些芳可否喜欢你的技术?”

谭尚了悟了过来,却是不知此时该是何等表情,然而夸赞此事,似乎是男性本能:“自然,即使是最清纯的的处.子,在本公子这里也能化成一滩春水,小玉你说是不是。”

这是最本能的骄傲。

那之前便进来房间的少年本是安安静静坐着仿佛一团空气,此时听闻,脆声说道:“自然,谭公子是最厉害的。”

“唔,”朝砚一击掌笑道,“那就好办了,你们去床上做,我们看,看满意了放你走。”

谭尚再愣,不知这是个什么要求,他遇人无数,还是第一次见提这种要求的。

“看别人做没意思,”谭尚嘴发飘,本想说亲身体会才够味,却是理智连忙将作死的嘴拉了回来道,“在下脸皮甚厚,就是在一百人面前也只会觉得刺激,不如您跟您的道侣在一块来的畅快。”

话说到最后,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那些与你无关,”朝纵抬起了头,审视着谭尚道,“你只管使出你浑身的解数,否则眼睛和让你风流的东西说没也就没了。”

他这话语委实冷酷,眼睛中没有一丝的温情,让谭尚对上的时候后背一凉,只觉得好像毒蛇凑近到眼前吐信一般,哪里还顾得上想什么牡丹国色。

“是是,”谭尚从地上爬了起来,虽然他们的要求不明所以,却还是搂了那少年蹭上了床。

初时还拘谨,但是朝砚二人无动静,谭尚到了专业的领域,一身又冷又热的无处发泄,更是直接各种手段手到擒来了。

朝砚难得有几分兴致勃勃,可是刚打算看的时候就被一双手捂住了眼睛,朝纵的声音从他的耳侧传来:“你不准看!”

朝砚扒拉他的手:“凭什么?”

老父亲还没有看过现场,也很好奇啊。

朝纵挪了挪身体,靠近了他,几乎将他纳入了怀中道:“反正日后又不用你出力,不用看。”

朝砚:“……”

朝纵看的很认真,却只是用那种研究的心态去看的,原来可以那样接吻,原来是需要那样做的……直接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他对谭尚和那少年没有兴趣,只是看着看着思维开了小差,想着那吟.哦之人若是换成了朝砚本人,而他是谭尚的位置……呼吸瞬间粗重,一看就是新手。

朝砚被捂着眼睛,偏偏耳畔的气息越来越灼热,那处的声音放肆的恨不得整个南风馆的人都能听见,眼前看不见就容易想的更多,简直就跟看恐怖片被捂住眼睛只能听音乐一样。

刚开始还有点儿小刺激,待到后来朝砚也不知道自己何时睡着的,这就跟开着电视特别容易睡着一样。

朝纵心怀渴望,偏偏怀中之人呼吸越来越沉,直接后仰倒他怀里睡的贼香,仿佛不是在同一个片场。

朝砚入睡,朝纵那心思便也就歇了下去,他将朝砚放在了软榻之上,设下了禁制,待重回座位再看之时却是只有一片冷然与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