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纥城

欧皇[修真] 狐阳 5156 字 8个月前

二分之一之下请静待两天,谢谢啦而王家却有些微的不同,这孩子不是庶子,而是私生子,根据家仆所说,这孩子的母亲本来只是灵仙镇的过路人,只因生的实在貌美……

“按照我的话来说,就是跟天仙儿似的,瞅一眼感觉都觉得亵渎了人家一样。”家仆努力的描绘。

朝砚想了想他们对于仙人的定义,也摸不着到底是有多美。

不管是有多美,那女子一人过路,第二天却消失不见了,镇里的人本来以为她已经离开了,只是心里惦记着那样仙人一样的女子,幻想着自己有一天也能娶个十分之一美的心里就满足了。

可谁料一年后那女子再度出现的地方却是王家的后院,一个僻静的院子,一个柔弱的女子和一个身强体健的男人,再加上一个满身是血嗷嗷待哺的婴儿。

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围观的人只是隐隐有所猜测,可是随着王家夫人的妒火飙升,那女子本来产后虚弱,竟被活活掐死了,只剩下个孩子一番争执被王夫人抱去养了。

镇里的人都以为王夫人是多年无子,爱子心切,顾念着孩子的母亲死了,稚子无辜收归膝下好好善待,只可惜那孩子面临的却是缺衣少食,便是勉强活下来,浑身也尽是伤痕。

那王家家主本来还管着一二,只可惜伊人已逝,王家家主有了新欢无数,对于这个孩子愈发的不上心,好像有和没有都是一样的。

直到两年前王家夫人似乎发泄够了,也懒得在这个孩子身上下功夫了,直接趁着夜色将人扔进了深山老林里面,本以为会被猛兽吃掉,谁成想那孩子命大的又活了下来,且比之前更加难以捕捉。

王家夫人不好大张旗鼓的将人弄死,可王家每年却多了一次山林狩猎活动,意图如何一目了然。

“所以镇子里面的人即使知道孩子可怜,也没有人敢接济一二?”朝砚摩挲着下巴问道。

“对,”家仆说完劝阻道,“所以少爷别去趟那趟浑水,免得引火上身啊。”

“哦,”朝砚不置可否,突然发问道,“那王家家主样貌如何?”

“样貌普通,但一张嘴极为会说,”家仆回答道。

“嗯,那王家夫人悍妒的名声什么时候传出来的?”朝砚继续问道。

“那王家夫人自从嫁到这里来就是个妒妇,”家仆有些好奇道,“少爷可是想到了什么?”

“没什么,困了,睡觉去了,”朝砚施施然的起身,在一众人的目光下躺倒在床上,被子一拉,面上也瞅不出什么悲天悯人出来。

家仆们互相对视一眼,看来少爷对那个事也只是普通的感兴趣,没打算惹麻烦上身。

一晚上没有任何动静,直到第二天起床,朝砚表露了再次上山采集药草的意向。

这一点大家本来都是举双手赞成的,谁让他们无良的少爷没事干就让他们负重跑圈。

只不过……

“少爷,您上山拿个鱼竿干什么?”家仆瞅着他往绳索上系着鸡腿的动作抽了抽嘴角道,“我记得山上没水来着。”

“山上没水,可以钓其他的嘛,万一钓个兔子,你们今天就有口福了,”朝砚拍了拍他的肩膀,扛着挂着鸡腿的鱼竿悠悠的上了山,身后跟了一串保驾护航的狗子。

家仆:“……”

少爷,兔子不吃鸡腿……

王家家主样貌普通,王家夫人悍妒,有几分姿色的尚且要打死,更何况那貌美如仙的女子藏了一年。

人是长了脚的,能跑能跳,一年未被发现,想来是行动受了限制,只是过路一天,那样貌美的让人魂牵梦萦的女子,即便对一个花言巧语的男人再如何倾心,也不可能一天之内心甘情愿藏起来直接托付终身。

所以一个心存妄想的男人,自然只能哄骗了,藏起来。

其中内幕如何朝砚大致猜了一些,不管如何,人.渣禽.兽的帽子扣在王家家主的头上是下不来了。

还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刚好凑成一对了。

朝砚瞅了瞅路,确认跟昨天走的路差不多一样的时候,回身对着身后眼巴巴瞅着鸡腿的狗子们拱了拱手:“多谢各位仁兄的护送,你们可以回去了。”

再不走,小狼崽绝对不可能出来了。

然而回应他的是各位仁兄不满的抗议声:“汪汪汪……”

“汪!”“汪汪!”

“汪汪!!!”

“汪汪汪汪!!!”

简直就是一片‘汪’洋大海。

仁兄们觉得自己护送了一遭,必须得有个鸡腿作为报酬。

朝砚叹了一口气,十分没有良心的搬起了脚底下的一块石头,高高举过头顶,以最高的礼节目送各位仁兄的拔腿就跑,直到远去。

“仁兄们客气了,”朝砚挥手告别,却觉肩膀上扛着的竹竿被轻微的拽动了一下,本以为还漏了一位仁兄,却没有想到转过身的时候看到的却是昨天那脏兮兮的崽儿。

满身脏污,只有那双漂亮的堪比极光的眼睛牢牢的盯着头顶的鸡腿,十足的垂涎。

朝砚调动竹竿往左,他的目光就往左,往右,他的目光就往右,竹竿的距离朝着朝砚自己移动,那本来蹲在原地的小身体似有若无的往前挪了一下,挪了一小步又一小步,直到那鸡腿离朝砚实在太近,那小小的身体停了下来,朝着朝砚威胁性的呲了呲牙齿。

“来来来,小家伙,到哥哥这里来,请你吃鸡腿,”朝砚毫不要脸的给自己来了个年轻的称谓。

孤宅老树寒鸦,早风萧瑟……朝砚拍了拍衣襟里面鼓鼓囊囊的银票,轻轻的叹了口气,作为一个现代人,狡兔三窟是最基本的常识,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面也是老调重弹,重点是他一个凡人抱金过闹市简直就是明晃晃的告诉人家赶紧来抢。

至于马夫,人各有志,眼看着跟着他一个疯病加重,脑袋有病的少爷没有任何的前途可言,换他他也跑,就是顺银子这事过份了,一点儿没考虑给可怜巴巴的少爷留点儿治病钱,下次让他见着了,这个道理还是要给他讲通的。

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

朝砚扶着绑的稳稳的车辙下了车,揣上钥匙和地契走到了门口,门上的锁年久失修,锈迹斑斑,钥匙插.进.去的时候细碎的渣滓掉的满手都是。

但或许是里面塞的太满,朝砚探到锁孔的位置往里面瞄,使劲拧动都没有任何的反应,就在他拧了一上午打算放弃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手中的钥匙一转,心中一喜的时候拿起了仅剩个把的钥匙。

朝砚:“……”

看来他得找那个卖房小哥问问有其它钥匙么。

朝砚的手松开了那个不知道折腾了多久的锁,锁头在门上轻轻一砸,嘎吱一声声响蓦然响起,簌簌的土从头顶上宛如小雨转暴雨一样的往下洒落,得亏朝砚退的快,才有幸在尘土飞扬的外围窥见门板直挺挺倒下的全貌,非常的动人心魄。

“这下不用去找钥匙了,”朝砚弹了弹衣摆上并不存在的尘土,踩着嘎吱作响的门板大步迈入其中。

林深人静,整座的庄子一进门仿佛都被树木荒草长满了,从街道踏入原始森林的感觉,大概就是朝砚此时的感受。

鲁迅先生曾说,世界上本来是没有路费,走的人多了,也就有了路,所以这座庄子是没有路的,只能靠朝砚自己开辟。

大致的探索了一遍原始森林,废弃的房屋,破烂成渣的桌椅,参天大树直接从屋顶长出去,成功诠释着对于阳光的热爱,想要住人?要么当野人,要么重建。

灵仙镇地处偏远,虽有一些富户,却也都在有条件的时候纷纷搬离了,只留下一些务农的镇人,在来往行人都极为稀少的情况下,整个镇子显得格外的冷清。

可是今天却突然热闹了起来。

一个是因为那个仿佛建着阎罗殿的潮庄卖出去了,大家刚才探讨那个傻子人傻钱多呢,结果那个傻子就开始公开招收家仆了。

“谁会去啊,那种鬼地方,进去了还不知道出不出得来,”一人扛着锄头摇了摇头说道,“有那个闲工夫,还不如好好种地呢。”

“说的也是,没意思,这种人傻钱多的,家仆能给几个钱。”

“老老实实干活吧……”

潮庄招佣人,一月一两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