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了噜，夭寿啦噜！”

许娓娓无精打采的，一声闭嘴都吼的有气无力。

“——刷出来了！”李铎大喊一句，许娓娓身手敏捷矫健，嗖一下蹿过去，“快快快！！！”

李铎座位上瞬间堆了五六个黑压压的人头，十几只眼睛齐刷刷盯着李铎的手机屏幕，看他从上往下开始倒高一排名榜。

“铎子你是不是蠢。”有男生在李铎头上拍了把，“找娓哥跟栀姐的名次你正着翻啊？？”

李铎又开始从后向前翻。

倒数50名，没有。许娓娓松了一口气，考出去了就好。

倒数100名没有，200名没有，300名没有许娓娓的心再一次提起来，在嗓子眼里咚咚的跳。

一直到第800名往上，许娓娓的名字在翻页之后的最下面出现。

“2182！！！卧槽！牛逼了我娓哥，e4！！”

许娓娓大脑空白了几秒，又听见有人喊：“沈栀，找到了找到了！2169！也是e4！我勒个草，！！”

许娓娓被巨大的惊喜淹没了，转身跑出人推抱住沈栀，勾着她的脖子放声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沈栀被她的喜悦感染，正要回手抱住她，教室门口传来几声剧烈的拍门声，跟着一声暴喝，“乱叫什么叫！还知不知道这是早自习时间，疯了你们了都，不想念就给我滚回家！”

教室里倏然安静下来。

考试之后出成绩的早晨惯例是不上课的，由各班班主任总结成绩情况。

朱丽云脸色阴沉着走进教室，把试卷教案往讲台上一扔，手里的东西砸来砸去，看见沈栀和许娓娓，她轻蔑地笑了下，“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歪门邪道才考出去的，还值得高兴成这样，垃圾就是垃圾，到哪也是一样。”

这话说的实在太难听，许娓娓的暴脾气一下就让她给点了，刚要急眼，教室门口又走进来两个人，是高一的年级主任和教导主任王守民。

沈栀摁住许娓娓，给她使了个眼色，坐回座位上静待下文。

年级主任姓周，朱丽云和他沾亲带故的，她进一中就是周主任帮忙找的关系。周主任一进来，看见朱丽云一脸的气不顺，对着下面就道：“你们这帮小崽子，又惹你们朱老师生气了是不是？”

“这个班就是不好带，你多费心吧。”周主任客套了两句场面话之后，直奔主题，“朱老师，我跟王主任听说你们班出了两个在年级里进步非常大的学生，这不一早就来看看，学生得表扬，你也是，出了两个肯学习的学生了，班带的不错。”

王守民也点点头，“有个叫沈栀的是吧？好像语文考了110分？你能把f10的学生教出这个成绩，教学水平值得肯定”

他话还没说完，教室下面已经七扭八歪的笑倒一片了，朱丽云脸阴得都要下雨了，第一排有个女生托着下巴，笑容戏谑，一开口语气偏偏天真的要命，“不对吧，王主任，周主任，我们朱老师上课时可从来不让沈栀进教室的，沈栀都一个多月没上过语文课了，她考110，跟我们朱老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