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姨妈这种事,没感觉就是最好的感觉了。汪也虽然不怎么能理解,但她说不疼,他就放心了,可还是说:“那也再吃一天的药,等会洗漱的话不要洗头发,小心着凉。睡这么久饿了吧,想吃什么?我出去给你买回来。”
沈栀还惦记着那天外酥里嫩的豆腐,给他描述明白,汪也说好,又问她:“别的呢,还有么?”
“还想吃甜的,但是也别太甜了,最好是又甜又没有糖。”
这个要求就有点矫情了,沈栀说完自己都觉得她在为难汪也,没人惯着她时她也没这毛病,但是有人宠,她就忍不住想作一作,其实汪也找不找的来都无所谓,她就是想听他答应一下。
汪也果然答应,笑着说:“行,我去给你找,你等我回来。”
他予取予求,她说什么是什么,连个不字都不舍得和她说,沈栀心里美得要起飞,看他转身要准备出去了,她从床上跳下来跑过去在背后抱住他,“男朋友。”
“嗯?”汪也回头,“还要什么?”
沈栀得寸进尺,“我头发都睡乱了,你也不许我洗,就这么披着很难看啊,你回来给我绑蝎子辫吧,也不难,好不好?”
她毛茸茸的脑袋就贴在他背上,说话时鼻子还一拱一拱的蹭他,这触感甜得人骨头都泡在蜜罐里一样发酥,汪也没法拒绝她,声音轻软得像片羽毛,说:“好,但是我不会,你等会教我怎么编,我给你编。”
“那你去吧,快点回来。”沈栀心满意足地放开他,收拾了床上的衣服往卫生间走,步伐轻盈,愉快得脚尖上都要踩出花来。
她进去把衣服放下,半袖脱到一半,汪也的声音又在外面响起来。
“阿栀,你有电话。”他昨晚手机也放在床头了,正找到一半,发现沈栀刚丢在床上在不停震动。
沈栀以为是许娓娓她们不依不饶,没当回事。半袖脱掉,她拽下手腕上的发圈把头发扎高捆好,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隔着门问:“谁打的?”
“不知道,是个青城的陌生号码,你没保存,一直在打。”汪也说:“是不是舅舅临时换了号有急事联系你?好像挺急的,你要不要出来先接——”
“不用!”
发绳不知不觉绕了四圈,头皮被勒得生疼,沈栀想到电话可能是谁打的,手机还在汪也手上拿着,她从小腿往上蹿起一层鸡皮疙瘩,瞬间浑身发凉。
过了一会儿,她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又缓和下来语气,说:“我是说你放外面就好,我一会穿上衣服出去看一下,你去吧,不用管它了。”
她那句语气陡然一变的“不用”隔着一道门,慌张被削弱,听在汪也耳朵里,只是比平常大声了些,他看看手里的电话,正要依言给她放到桌台上,刚停下没几秒的震动又开始了,只不过这一次急促而短暂,只一下。
是条短信。网,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