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今天时间富裕,她一个晚上都没有事做,吃喝玩乐都足够,正好弥补一下娓娓对她的怨念,打了电话过去,许娓娓人在图书馆。天还大亮着丁点不见黑,撸串确实嫌早,沈栀把补课的东西拿出去,换了周末作业,背上包往图书馆去找她。
图书馆里。
沈栀和汪也约了个会一夜未归这种事,瞒不了同寝室的许娓娓。沈栀本也没想瞒她,昨天晚上没回来就给她发了短信说电影看完太晚回家啊住了。有汪也送她,许娓娓倒不担心她的安危。就是有了昨晚的那一波悲情分析,一边是两个人蜜里调油,一边是一个人形单影只,那画面,虽然没看见,但是想一下,怎么说呢,挺伤感的。
打今天上午坐下,季一嘴里就没闲下来过,从伤心情歌唱到想念是会呼吸的痛再到修炼爱情,终于停在一首上不再换了。
这旋律简直洗脑,一开始还有人嫌他烦,到下午,除了宁洲坚定的独善其身,剩下大半个桌子张嘴都是这个调儿,会词的唱,不会词的哼哼。
“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季一五音不全的副歌起头,简彤跟下去就接,“来交换你偶尔给的关心”
季一继续,“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简彤又唱,“我却始终不能有姓名”
然后许娓娓无意识地跟着哼哼,她是纯属被洗脑的那个,哼之前还强调,哼归哼,这可不代表站队,她先入为主的观念根深蒂固,虽然觉得陆璟之这份无处安放的心意挺叫人唏嘘的,但她心里其实还是向着汪也的。
仨人就这么连唱带哼哼的,翻来覆去就是这两句,谢嘉言虽然很想攮死季一这条制造魔音穿别人耳的狗玩意儿,但他头上有一样在唱的简彤淫威虎视眈眈,敢怒不敢言,只能扯了点卫生纸团吧团吧塞耳朵里了。
余湘本还想着忍一会儿怎么着也就完了,哪知道越唱越来劲,打铃休息时间里,居然还他妈想找伴奏?!她忍不下去了,手攥成拳在桌子上用力一捶,劲儿大的整张桌面上的东西都跟着颤了下,“你们够了啊,别唱了!陆璟之自己都没这样,你们跟着瞎几把来什么劲!阿栀不是说一会儿过来么,再让她听见了。”
谢嘉言搁在桌边的手默默翘了个大拇指出来,手指头还没收下去,五楼门打开,沈栀从外面进来了,手上还拎着一打奶茶。
看她神色就能猜得出来,大概昨晚的约会挺愉快,虽然算不上满面春风,但比起最近一段时间来偶尔见面都总是郁郁寡欢的样子好了不是一点。沈栀跟几个人打了声招呼,把奶茶放下随他们各自口味分,拉了椅子坐下,她从包里找出作业来。
有奶茶堵上嘴,快叫人神经失常的歌声可算停下了,许娓娓一个瞬移从宁洲身边挪到沈栀对面,朝她挤眉弄眼地笑,“看意思昨晚过得挺带劲呗?”
沈栀嗯了声,也笑,“带劲。”
人高兴,那就是说话的好时候,余湘给季一使了个眼色,没想到媚眼抛给瞎子看,这货正死乞白赖地搅着吸管嘬珍珠呢!她从桌子下面狠踩了一脚过去,季一吃痛,一使劲,那个角度刁钻的珍珠还真让他嘬出来,一下卡进嗓子里了
他咳得惊天地泣鬼神,好半天才停下来,终于意会余湘的意思,他悄悄比了个“ok”,然后端着张咳红的脸叫沈栀,“栀栀,我运动会之后要过生日,你会来吧?”网,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