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也的手心一片冰凉,他能替她和顾成沂找成百上千无数的借口,但陆璟之,他一个也找不到,她明知道他有多不能容忍他,偏偏为了他来欺骗他。
这就是她和他说过的,再也不会和这个人有联系了!汪也一下捏紧袋子,袋口让他用力到攥皱出手印的形状来。她舍得下心拿她自己来跟他做保证说绝不会和这个人有来往了,让他愧疚得无以复加,原来不过全都是她的手段。像她面对顾成沂那样,时而娇甜时而冷淡的语气一样,她对他,不过也就是换了个态度而已,可能要更用力才能演的那么像,像到让他沉沦陷落,以为都是真的。
其实他和顾成沂,对她来说,只怕什么区别也没有。
汪也缓缓松开袋子,一点点抚平折痕,他不再想知道她有什么难言的苦衷了,也不需要她的解释交代了。
他什么都不需要了,也不再需要她了。
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电话接通得很快,沈栀惊喜,才喂一声,就听出了那头的不对劲。
电话那边的声音有些杂乱,不时有乒乓作响的动静,她纳闷等了一会儿,才终于有人声传来。
说话的不是汪也。
彭家杨胳膊勒着要叫骂出声的骆俊宇,一手死死捂着他的嘴,一手接起电话,声音极力保持平稳,“队嫂,是我,我是彭家杨。”
沈栀愣了下,一秒反应过来,“哦哦,你好,汪也他”
“哦,老汪他本来刚回学校来,接了个他妈电话又赶紧走了,手机没电,扔在寝室干脆没带,应该、应该”骆俊宇挣扎的动静愈发大了,他更使劲地扣着他,又要留意不堵上鼻子,动作调整得得有点艰难,好半天才继续道,“应该晚上才能回来,等他回来,我让他给你打过去啊队嫂!”
说完不等沈栀回应,赶紧趁着力气用光之前挂断了电话。
“你他妈有毛病是不是!”骆俊宇一把掀翻他,“还跟她好好说话,要我说直接喷一顿告诉她老汪什么都知道了已经单方面把她甩了多解气!”
彭家杨让他掀得也上火了,又一把掀回去,“你他妈懂个几把!”
俩人连推带搡,莫名其妙地都动了气,只有汪也还冷静,冷静得出奇,电话由他们随便谁接,随便说什么都无所谓,总之他不会再接,也不会再回了。
他把最后一只暗蓝硬壳的本子放进袋子里,合上袋口,放到桌子下面。
东西他要亲自还给她,分手也要当面。
只是说:“以后不用再那么喊她了。”网,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