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栀点点头。简彤那边把身上的冰碴抖得抖擦得擦都弄出去了,听见这边俩人对话了,她和许娓娓一块也过来看,见余湘又翻了几页,她率先说:“其实也不算很多呀,期末是全考,连期中的东西都算一起的,吱吱你后半部分哪怕全都不会也只占了50,今天才星期二,到考试还一周呢,每天少睡几个小时,补回来一部分,很容易的呀。”
简彤是很纯粹的学霸思维,比如说学以致用在她看来并不需要很多的练习刷题,理解得够透彻对她来说就意味着可以应付所有知识点题目了,万变不离其宗嘛,至于学过的东西还会忘,这就更不可能了,忘记?不存在的。
但沈栀不一样她就是个普通的正常脑袋。
余湘考虑到了这点,冷静地泼凉水说:“你别给她描绘的这么美好,两个月的内容靠一个星期补,没那么好补回来,而且这还只是文科的东西,核心考点总结好了少睡会儿觉背一背还能救一分是一分,理科怎么办,不分时间去复习了?”
这倒也是,简彤拧着眉头想办法不吭声了。
许娓娓这时候有话说,她刚想那人想到一半,还打算构架个新开始呢,这开始不就从天上掉下来送到家门口来了么?!她趁沈栀还没抬头,悄悄杵了下余湘简彤,然后手放在嘴角,做了个“呲啦”撕下去的动作。
这动作是她们中午刚研究出来的,根据来自季一和谢嘉言对陆璟之嘴上旧伤翻新的裂口形状的观察,集合几个人的分析、假设、模拟出的结果,昨天晚上沈栀一定做了这件事——把陆璟之嘴上结痂的口子给撕了。
在此之前发生了暂且不用考虑,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动作,现在代表了谁,这大家都很清楚。
余湘和简彤同时恍然,陆璟之啊!
他押题押得那么准,就跟上学期末似的给沈栀照葫芦画瓢再来一次不就行了?况且现在分的都分了,单着也还都单着,陆璟之什么心思,又在她们这拨人之间人尽皆知了,于情于理,肥水不流外人田,沈肥水不愿意说不愿意的,真不乐意,她们也不能愣压着往自家田里流,但创造创造机会,试着培养培养未尽的前缘,帮陆兔子吃一下窝边草,还一举两得,多好!
三个人迅速而无声交换了个你懂我懂的眼神,等沈栀抬起头来的时候,眼前已经恢复一派为她成绩担忧而凝重的正常画面了,她自己又把书翻了遍画得更细致了点,斟酌着说:“我是想,先紧着文科背,数学有时间再看,理综就直接不要了算了,你们觉得,能行么?”
窝边草对情况一无所知,但三个人心很齐,齐心协力地摇头,道:“不行,绝对不行!”
“我知道你打算选文,理综实在不行就不行,但数学不能有时间再看,你选文就不学数学了么?”这是余湘。
简彤接道:“对啊吱吱,而且你知道的呀,这次期末成绩要进学年总评的,所以我觉得你不仅得看数学,哪怕一天睡四个小时,也得分出时间来再看看理综的呀!”
许娓娓连时间都安排好了,“我觉得你白天背文科,我们都不在,你自己个也能弄的明白,晚上呢,我们都在了,你就看理科,随有疑问随时问,怎么样?”
沈栀让她们义正辞严的三张嘴说得有点懵,一时没反应过来许娓娓话里的漏洞——她那个理科脑,就算她们都在,也没人能给她讲明白。
“那”沈栀犹豫了下,迟疑着答应了,“也行,可是——”
她有疑问,“真的还来得及么?”
三个人又齐心协力地点头,来得及啊,怎么来不及?再说她们就是负责揽瓷器活的,来不来得及怎么来得及,那是有金刚钻的那个叫人撕嘴的要考虑的事啊。网,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