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栀把姜画刚刚发给她的照片拿给陆璟之看，“这是小姜刚给我的，说是礼拜五那天看见的，但不熟悉郝进，那会儿一时半刻没想起来他是谁来，也没想到会和我有关系，所以就没说，直到昨天”沈栀顿了顿，“她以为我们现在还没想到可能和郝进有关系，专门来提醒我的。”

陆璟之接过去仔细看了看，见角度巧妙，绝对不会有暴露拍摄人痕迹的可能，才说：“用得上。”

省得他到时再绕弯子浪费时间口舌去跟郝进说废话。

“在哪里用的上？”沈栀不解，“你想好要怎么办了？”

“还差点。”陆璟之说：“等我这两天再想想。”

他这么说了，这件事无论怎么解决都是要等到十一之后了，沈栀松了口气，这一个月紧赶慢赶过得没功夫喘气一样，能放松几天求之不得，她说好，又问他，“十一怎么过，你要回家么，还是想去哪？”

“我——”

“学姐！”

陆璟之话才吐出一个字，就被扬声打断了。

这嗓音浑厚的穿透力和许娓娓有的一拼，叫人想忽视都难，沈栀循着声音抬头张望，十步开外，有个校服袖口上印了白道的女生正朝着这边走过来。

女生逆着光，沈栀看不清她的脸，吃不准这声喊的是不是自己，直到那女生走近，清秀熟悉的一张脸，沈栀根据刚那一嗓子判断，能叫出这声来的，只能是大楼。

沈栀有日子没见过她了，上一回见到这张脸还是开学前去行政楼领书时碰见的她妹妹小楼。

楼雨亭走到跟前，明明白白又叫了她一声，“学姐！”

叫完也没落下陆璟之，极有眼色地也喊了他一声，“学姐夫！”

这称呼叫陆璟之耳朵里格外动听，平时人家喊学长都只点头不吱声的人，居然破天荒地开口，清清楚楚地答应了声，“嗯。”

高一高二连比赛区都不在操场的同一边，这会儿运动会都结束了楼雨亭专门跑过来找她，必然是有事，沈栀忍了笑，问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