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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璟之没料到她忽然郑重其事竟然是为了这个。

沈栀眼神格外直白，两只眼珠里清楚地写着不达目的不罢休，半点顾左右而言他的机会都没给他。

陆璟之都不知道这会儿是不是该先夸她一句聪明了，上车前只字不提，上来了，车开了，两个人要并排坐在这里七个小时，话题怎么绕都绕不开，算准他无论如何和也躲不过了，就好像是把他堵在条死胡同里，料定他出不去了，底气十足地问出口。

沈栀生怕陆璟之先开了话头把话题先行往其他方向带过去，她再想拉回来就不容易，于是想都没怎么想就先发制人，情急之下根本没功夫去考虑语气问题，一下没控制，话出口就带上了五分兴师问罪的意思。

陆璟之目光挪向她刚刚拧上的矿泉水，停了一秒，眼神一放一收间，就明白了她板脸的原因。

神情里细微的疑惑褪去，被浅淡的笑意取代，他说到做到，果然没再蒙她，干脆利落地吐出两个字，“不是。”

沈栀现在摸清他的套路了，蒙她时往死里蒙，嘴严得一个标点符号都不露出口风来让她知道，平时装得那叫个像，从里到外都看不出任何蛛丝马迹，可只要一旦被她发现，就连挣扎都不挣扎一下，立刻缴械投降坦白争取宽大处理，从来都没见他嘴硬过。

他真嘴硬一下她还能跟他急个眼，可他次次都是这副知错就改回头是岸的模样，明知道他下次十有还会再犯，沈栀愣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面无表情地盯了他半分钟，但对视这种事，她没几次能从他眼里讨着便宜，即便有那也是以前，她现在知道他是为了她才那么做，心里被内疚占了一半还多，剩下那一半也是软的，根本提不起脾气来。

半分钟一过，到底是她先破功，肩膀一塌，脸上摆起的气势也跟着泄掉的气一块散了，“你又有理了，不是故意蒙我的，你有你的原因，提前告诉我我肯定不会答应还要为你担心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