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顿了顿,又意味深长道:“但是啊,你知道么,旁边有个正在施工的工地,里面的民工每天晚上都会来这里喝酒打牌,你说如果今天来了发现这儿居然有个漂亮水灵的妞儿,黑灯瞎火的,废旧汽修厂,你说会发生什么呢?”
沈栀脸色登时一变。
郝进捕捉到了她眼里一闪而逝的惧意,心下愈发得意,从包里掏出只相机来放在一边,“别耽误人家晚点来喝酒打牌办事,咱们赶紧开始?”
沈栀看着他佞笑着上前,眼眶似要瞪出血来,可捆着她手腕的绳子很粗,她了半天也只是微微松动,根本脱不开!
郝进已经伸手来扯她裤子了,校服裤子相当松垮,他拽着裤腰往下一扯就拉下了半边,沈栀腰间一凉,在地上边向后挪蹭挣扎边厉声道:“郝进,你想清楚了,这么做等我出去你还有没有活路!你再碰我一下试试!你信不信我到时剁了你两只手!!!”
她额头上密密麻麻地冒出汗珠子来,细听声音都有些变了,郝进不为所动,眼看她把裤腰又蹭上去了,手上更下力气扯拽,“我信,你多厉害啊,但只要我有事,你就等着自己‘照片’满天飞!而且到时你也得能找得到我再说啊”
他明显话里有话,但沈栀这时没空细想,男女力气本就悬殊巨大,郝进这会儿又一门心思专注要扯掉她裤子,她屁股死墩在地上压着不动,气喘吁吁,继续威胁,“我找不到你,警察总找得到,你到时、到时——”
“到时什么啊?!老子他妈未成年!再说我干什么了?!我就是气不过你威胁恐吓我,所以帮顾成沂把你绑来这儿吓唬吓唬而已!”郝进后路早就想好了,闻言理直气壮地嚣张道:“我连主谋都不算!何况之后再发生什么,你是被强还是被轮,又都关我p事?!那都是意——外——你懂不懂啊?意外!”
他今天吃了秤砣铁了心要报复她,沈栀意识到多说无用,干脆闭上嘴不再白费力气和他废话,咬着牙使出吃奶的劲儿来,让下半身紧贴地面纹丝不动!!
郝进没想到她劲儿这么大,边说话边用力也累得够呛,忍不住爆骂了声,“的!”
说完气急败坏地伸手过来扯她上衣!!
沈栀外套宽松,里面校服上身也和裤子一样肥大,让他一下拉下半边,露出里面的薄线衣来,郝进攥在她领口用力一扯,她左半边肩膀到上臂大片皮肤,顿时裸露在外!
冷意突地袭来,顺着扯开的领口钻进衣下,沈栀冻得一抖,慌乱间又蹬起一脚将他飞踹开,郝进控制不住踉跄后退摔坐在地,抬起眼,就见她整个人衣衫不整地歪坐在那儿,身上白如雪堆,纤细精致的锁骨娇美地凸立着,黑色的内衣肩带细细一根,仿佛不用怎么使劲去扯,轻拉一下就能断开
眼前惑人的景致和厂房里的残破废弃的环境形成种奇特而冶艳的反差,他怔了怔,眼神冒火,骤然迸发出种变态般的狂热,再次扑上前来——
沈栀背后的绳子越发松动,可无论如何就是挣不开,她手腕已经磨得没有知觉了,郝进狰狞的面容越来越近,她眼睛紧紧注视着他,背在身后的手用力、再用力
郝进人至眼前,沈栀感觉手腕上的绳子终于松开到她需要的程度,猛然低下头,用颅顶死命向前一撞!
郝进做好她再踹来一脚的准备,却没想她这下居然用头!猝不及防被她撞了个跟头!沈栀争分夺秒,趁着他还没起来,捆缚在一起的两手用力下压,臂弯曲起向两侧张开在背后打开呈环形,屁股抬起压着手腕,忍住肩膀处传来的拉扯痛意,用力挣坐进臂环里,双臂套过臀部,两腿一提一放,眨眼间,被缚的双手就从背后绕到了身前!
郝进两眼倏地睁大,飞快朝身上摸去,沈栀瞥见他像是要拿出什么东西来的动作,没时间再站起来,爬跪在地肘膝并用,抢在他之前朝他扑了过去,利用捆住手腕的绳子松动扯开的一截圈套住他的脖颈,手腕向后收紧,用力勒住!!
情势瞬息间调换过来,郝进被勒住脖子呼吸困难,一手抓住喉前的绳子试图放松,一手玩命向后胡乱掏抓挥舞,可沈栀柔韧性极佳,双手固定在他脑后死拉不放手,手臂伸直,腿也伸得笔直,脚掌撑顶在他背心,腿上前蹬,手上后拽,借力借得巧妙,郝进抓不到她又被她控制得动弹不能,脸色很快涨紫,两眼翻白,双手慢慢失了力气,渐渐耷垂下去
沈栀还有话要问,到底给他留了口气,见他逐渐丧失反抗气力,手里操纵的绳子稍稍放松,脚上依然警惕地顶着不动,问:“娓娓呢?她在哪?是不是也被你们带走了?”
郝进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空气,他气上不顺,一口卡在喉咙里,连咳都咳不出来,沈栀用力踹了他一下,手上作势又要收紧,“问你了!说话!”
“别、别拽!”郝进嗓音沙哑,窒息带来的恐惧感前所未有,他来不及再想,求生本能驱使着他开口,惊恐失声道:“许娓娓、许娓娓被林萱子带走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参与整件事的人里还有林萱子,沈栀又问:“她为什么带走娓娓?带去哪了?!”
“许娓娓初中、初中时拿椅子差点把一个男生的脑袋砸烂了,那男的是林萱子她哥!林萱子替她哥报复来的!”郝进声音急切,生怕晚一秒脖子上这根催命绳就要再度收紧,“我就知道这些,去了哪没人告诉我,我不知——”
沈栀没等他说完话,手上又一次毫不迟疑地拽紧,她模样狼狈不堪,雪白的脸孔上神色却狠厉坚决,咬牙道:“不知道?你真以为我不敢弄死你是不是?!再想想,知不知道!”
郝进十指紧扒住脖子上的绳子,手背青筋暴起,白眼球上血丝炸开如网状遍布,用尽全部力气才撑得一丝空隙,但就这点空隙,也在渐渐丧失,“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去问顾成沂、去问沈瑶!他们什么都知道,还有、还有缪茜!所有主意都是她出的!!所有人,都是、都是听她计划啊、呃、呃呃嗬嗬”
沈栀的手始终也没松下来,直到感觉她扒在颈前的力气又一次流失,这回他彻底没了反抗能力,沈栀放开绳子从他颈上绕下来,看他气若游丝地倒在了一边,她向后跌坐下去,心口里硬提着不敢散出的气才要吐出来,郝进突然从地上猛地弹起朝她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