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晚平淡无奇,却有种教人笃定深信的安宁长久。
夜深时分,哭天抢地的爱情故事终于落了幕。
暖意融融的屋子里又重新安静下来,沈栀攥着遥控器百无聊赖地又转了圈台,除了看无可看的深夜剧场,只剩电影六台的泰坦尼克号还在播放着,悠扬的风笛声为这个雪夜平添柔和旖旎,陆璟之保持同一姿势看了两个多小时的书,感觉脖子有些酸僵,合上书朝沈栀那边躺去,头枕在她腿上,用力掐了掐眉心。
沈栀放下遥控揉揉他的头,“看累了?”
陆璟之淡淡嗯了声,沈栀放平腿让他趟得更舒服些,手指从他的头发上移挪到了耳畔,划着耳廓的弧度轻轻摸了摸,他人长得正,连耳朵的形状都圆润饱满无可挑剔,耳高过眉的人据说天生命贵,她突发奇想地比了比,发现这说法果然有迹可循。又恍惚想起什么,试着捏了下他耳朵,见手感不软,又心满意足地乐了
陆璟之以前没发现她这种总爱掐他一下捏他两把,再时不时动嘴咬上一口的小动物习性,掀起眼皮自下往上去看她,见她呆头呆脑地直笑,问:“傻乐什么了?”
沈栀低头看他,把垂到脸前的头发拢好,又爱不释手地捻了捻他的耳朵,说:“不是傻乐行么?是欣慰,我以前听人说耳朵硬的人耳根子就硬,心志坚定,不容易被动摇。”
陆璟之哭笑不得,不知道她都从哪听来的这些莫名其妙的说法,还认认真真在他身上挺当回事的研究,正要纠正她封建迷信要不得,沈栀又拍了拍他,示意他转过去,“我给你掏掏耳朵啊。”
陆璟之自小到大都没有享受过待遇,清理耳朵在他这儿的回忆都是和家庭医生的例行检查挂钩的普通项目,闻言明智地收回已经到了嘴边的话,老老实实地侧身躺好,把一边耳朵完全露给了她。
他日常相当注意个人清洁,耳朵很干净,沈栀拿了只小挖耳勺,沿着他耳孔内轻柔小心的刮蹭,见掏弄几下都没清出什么来,就调换更加细小的另一头,缓缓按摩起来
陆璟之单手圈住她纤细的腰,把脸埋进她柔软的小腹里,鼻端馨香的味道和耳朵里舒服的触感让他昏昏欲睡,直到沈栀的声音在上方轻响起来。
“上午娓娓跟我说,她想和宁洲商量同意跟林萱子和解。”
陆璟之准确嗅到这句话里不同寻常的意味,倏地睁开眼,看着眼前睡衣衣摆上印着的小兔子,人没动,想了想,说:“她是想也劝你和解?”
“没有。”沈栀说:“娓娓不是那个意思,她只是想告诉我别像她一样让自己有机会后悔。”
陆璟之一点即透,顿时明了,沉默了一会儿,他问:“那你是怎么想的?”网,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