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先发制人,把篡改节目流程这唯一的把柄自己先递到校长面前诚心认错——”
“那别人就休想利用了!”谢嘉言恍然大悟,接过话来,“余湘的能力有目共睹,到时她又不能被随意换掉了,学校难免要对苏虹搞来个莫名其妙的人去占文艺部部长的晚会职责的事加以调查!苏虹身上脏事儿多了,一查就能发现事情不止晚会总策这一件!”
“等到时候,她都被学校查了,再想跳还能拿什么跳?”沈栀揭开谜底,一摊手,“墙倒众人推,她在学生会本就不得人心,从老师到学生少有待见她的,不趁机踩一脚就是客气了,没人可能在这时候救她,到那时候,很多事就够她喝一壶了,她哪来的闲工夫再跳出来咬湘湘?就算她发现湘湘的真正目的,那又怎么样?湘湘自始至终说的都是被撸了晚会总策的问题,一直没有提过保送两个字,她敢拿这件事咬湘湘,就是作茧自缚,自己给自己送上门去,逼督学下来调查。”
真沾上保送问题,就绝对不可能再大事化小了,一中乱七八糟各种课外活动搞得再花团锦簇热热闹闹,前提基础都是成绩摆在那里,学生成绩摆在那儿一马当先领跑全青城乃至整个s省,才有资格谈什么多元化的学习氛围、轻松学风这类闲篇儿,所以跟学沾边的问题,也始终都是一中不可逾越的底线问题。
对寒窗苦读十二年的学生来说,保送是种荣誉更是种肯定,还是底线中的底线,到时如果连这在一中里居然都可以暗箱操作了,要是被竞争校和社会各界知道,青城一中怕是连个伸冤的机会都别想有。
苏虹心里但凡有一丁点数,就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所以这个哑巴亏她不仅吃定了,还得老老实实地消化了。
这一套连招真的够狠。
三个人想通这环环相扣的严格来说还不叫计划的计划,半是激动半是兴奋,身体受情绪控制,开始不由自主地冒起鸡皮疙瘩连带着头皮都跟着一通发麻。
谢嘉言抖了三抖,服气到五体投地,忍不住问,“这都你们谁想的啊?!”
沈栀看看那头打完电话已经在往回走着的陆璟之,朝他眨了眨眼,又扒开幕缝看看前台已经响起尾奏的大合唱,脸不红心不跳,嘴角一勾,大言不惭,“我啊,不然呢,除了我还能有谁?”
说完不给三个人反驳的机会,见主持已经上台准备收场了,她从地上站起来掸掸裤腿,吐了口气,“这晚上可算过去了,行了,仗打完了,咱们也该收摊儿了,走了,收拾起来,等着跨年了。”网,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