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阳光明媚,照射着屋内通亮,躺在炕上挺尸了好几天的人影,此时睁着明亮的眼睛呆呆的望着房梁。
既不甘心,由不得不妥协认命,她只能近似发泄般狠狠的按了两下额头。这时屋外传来的动静,让她眉心不由的一蹙,眼神瞬间阴沉下来,厌烦的低低吼了一声。
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别tm总来行么?
站在院子里的女人,一身洗旧了的布衫罗裙,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上却插了一根发亮的银簪。她嘴里磕着瓜子,皮随着吐沫乱吐在地上,眼睛贼溜溜的四处乱转。
“哟,欢哥儿,可真能干啊,你姐呢?太阳都挂头顶上了,还躺在炕上装病呢?”
不到五岁的小豆丁江庆欢笨拙的将木桶里的水倒进水缸,蹙着眉头看着眼前膀大腰圆的妇人,不乐意的小嘴微撇,“婶婶,阿姐的病是真的还没好。”
妇人鼻哼一声,院子里瞅了一圈之后,眼带嫌弃的又往灶房里张望了一眼。而这一眼不巧正好对上从西屋里走出来的江庆喜。
扶着门框站定的江庆喜,面色苍白,眼神却清明瓦亮不见一丝病气,高冷的神态看的妇人一时有些发怵。
“我还以为是哪个鼠目寸光的小偷,跑来我家撒野。原来是两手空空的婶子大驾光临,咦,前两日不是来过了吗?哦,对了,当时婶子只拿走了我家的簸箕,没有进屋。今天又来,是突然想起关心我的病情了?”江庆喜一开口就毫不客气。要知道眼前这个和她半毛钱关系没有的便宜亲戚,是这个身主的婶婶,好吃懒做,平时动不动就跑来打牙祭。家里但凡看的上眼的东西,美其名曰借走用用,回头就说是自己家的。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臭不要脸的。
这女人登门造次的那天,正赶上她刚穿来没心情搭理人,不然哪容得她今天还敢来蹦跶。
妇人猛然回神,刚要回嘴,就被江庆喜接下来的话噎在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