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开秦氏的插曲,江老爹接过里正的话,“闺女,咱们都分过家了,没道理再分一次啊,传出去还不是被人笑话。里正,这个家不会再分一次,您当她没说过。”江老爹拉过江庆喜的胳膊,眼神示意,到此为止别再胡闹了。
江庆喜甩开江老爹,梗着脖子,“我说过的话不会收回,当年分家别说是证明人,连字据都没有一张,说分就分了。空口无凭,结果怎么样,二叔不还是照样按没分家的日子过。凭什么?难道我爹赚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分家对我们而言简直像小孩子玩过家家没有任何分别,那还算什么分家。所以,重新分家,有里正爷爷做主,谁也再讨不了便宜去。”
江老爹握紧被甩的手,沉重的直呼女儿的小名道:“小喜,以前你小,家里很多事你都不知道,爹也不可能都告诉你。但爹当年决定这么分,都是有原因。现在已经分家过了这么多年,就这样一直下去吧。小喜,你长大了,做事要有分寸,不要怀疑爹的坚决。”
江老爹决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有时倔强的脾气,也够江庆喜气一壶的。
气氛被江老爹的话,搅合的有些僵。江庆喜定定的看着江老爹一会儿,看似妥协的扬起了声音。
“爹,前几日,你是亲口允了我的,这个家由我说的算。但你是我亲爹,今天我只退这一步,其余的事,你若再决意反对,那我们便脱离了父女关系吧。”狠话一出,除了阿福以外,所有人都意外的看向江庆喜。
尤其是里正半阖的眼帘猛然张开,不可思议的目光直直的扫向她。
闻言,江老爹重心不稳的向后倒退了一步,难以想象当她说出脱离父女关系那句时,他受到的打击有多大,一时间,情绪跌宕起伏,难以平复。
不管江老爹此时心中是何想法,亦或是没有反应过来,她都要将自己的目的说明白。她端正身姿,恭敬的目视里正,脆生道。
“里正爷爷,我更正先前的请求。不重新分家了,但还是请您见证和书写证明文书我家和二叔分家的实事,并上报衙门备案。再则,我要拿走我能记得的所有二婶从我家拿走的东西,用的。当然,吃的东西早变成一堆粪土,我就不追讨了。”说完,她摆摆手,显示自己的大度。
阿福闷闷的暗笑,抚着自己悄然勾起的嘴角。亏她说的那么大方,其实就是个小气鬼。
“喜丫头,我和你爹可是亲兄弟,打着骨还连着筋呢,怎么能断的那么干净。”江老二这会儿早忘了脱臼的手腕,满面的不悦,眼中更是射出利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