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这一走,是再也没有回来。消失的毫无征兆。
一天两天,江庆喜还没当回事,可三天了,仍是不见踪迹。
江庆喜彻底慌了,莫不是被人打劫了?还是被人贩子掳劫了?哪怕是突然恢复了记忆,也得捎个口信啊。不声不响一连消失好几天,报案她都没法子去衙门敲鼓。
“闺女,以阿福的身手遇害的可能性不大,我看八成是恢复记忆走了。”江老爹说这番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说完,江庆喜都无动于衷,只呆呆的望着院门口。
“阿姐,阿福哥不会有事的。”小欢挨着江庆喜,宽慰人的话翻来覆去他只会说这一句,江庆喜没回听都只会敷衍的一笑了之。
第四天的时候,江庆喜再也等不下去了。要出去打听阿福的下落,江老爹拦不住,只得任由着江庆喜的性子,他也担心她憋坏了,出去找找总好过在家闷着,说不定真能寻到点消息。
他们父子留下,以免买香肠的人白跑一趟。
江庆喜辞别江老爹他们,马不停蹄的先去了郝郎中的家。
正巧,他没出诊,闲在家里研磨草药,见到江庆喜他还稍稍愣了一下,听明了来意,他却沉吟半晌才道。
“我也有几天没见着阿福了。难道真让他寻到了医圣的徒弟,治好了脑疾?”
江庆喜一脸的焦急,“谁是医圣的徒弟?”阿福走的那天也说过找什么医圣的徒弟的。
“一直有人传是回春堂的刘医师。”郝郎中如实说。
江庆喜忙不迭的道谢,又急忙道别后赶往集庆城。
没赶上赵老爷子的驴车,江庆喜只得疾步而走。走到集庆城时,她的额上已经冒出了细汗。
她一心只想着阿福的安危,什么都顾不上了。她跑到了回春堂的门口,看病的人不少,很多人都在排队。江庆喜哪有闲工夫排队,直接冲到了抓药柜台前,从衣襟里摸出几个铜钱。
“小哥,前几日你有没有见过大约这么高,穿着一身藏蓝色衣衫,长相异常英俊的男人来过?”江庆喜一边问着话,一边将手里的铜钱塞到正在拿着小称子的男学徒。
男学徒眉眼都没抬一下,动作自然的收下了主动递上来的铜钱,淡道:“长相英俊的男子有来过,异常英俊的却是没见过。”
呃……
是她问的问题有问题?
“能不能让我见一下刘大夫?我就问一个问题,不会耽误他多少时间。”说着她又递上了几个铜钱。
男学徒再次收下铜钱后,可算抬起了眼帘,看向了江庆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