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爹和钱书桓比江庆喜早一步赶了回来,正在紧锣密鼓的加紧施工,争取天黑前就把大棚子给支起来。
钱书桓出人出力如此尽心尽力,饶是心再大的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用过意不去,当年我穷困潦倒的时候,还是孟婆婆赏了我一口饭吃。这份恩情我一辈子都记得。现在我帮这点小忙,可让他们祖孙俩吃饭的时候自在些,都不值一提。况且,这是正好赶上我空闲了。小喜姑娘要真觉得对不住,晚上让我蹭饭的时候,给多下点好料呗。”钱书桓一副不拘小节大大方方的样子,还这么会说话,谁看了心里都舒坦。做中介的人,嘴皮子是不是都这么溜。
“大哥都这么说了,我都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老爹,你们都悠着点啊,做不完明天再弄吧。”江庆喜不爱动脑子多想,就当他是热情过度的好人了,反正她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让人贪图。
钱书桓是真见过大棚是什么样子,从剪裁到支架都是他指手画脚,江老爹乖觉的听从指挥,两人在院子里一阵敲敲打打,在日落前还真给捣鼓了出来。
大棚留出来的出入口,江庆喜用旧棉被当门帘,挡了个严实。
她故意站在门口,感受了一会儿,确定没什么风,脸上露出喜滋滋的笑容。有个手脚利索的干活效果就是不一样。江庆喜转了转眼珠子,别有深意的打量了钱书桓两眼。
暂时将突然萌生的念头给压了下去,江庆喜笑眯眯的对两个老爷们说:“饭菜都做好了,一会咱们就在这个棚子里吃饭,你们俩去洗洗去吧。”
她推搡两人进灶间,拐进东屋敲了敲门,喊道:“孟婆婆,吃晚饭了。”
“好好,我这便出来。”老妇人孟婆婆应声很快,几乎话音落下没几秒,她就从屋里走了出来。
“小喜姑娘,我帮你。”
“孟婆婆,以后咱们在一个院子里住着就是一家人,叫我小喜就成了。小欢和阿丰哪儿去了?”那俩小子从她回来就没见着人,也不知道野哪儿去了,在村里老老实实的,来城里却野开了。
孟婆婆满面笑容的哎了一声,算是应下了江庆喜的话,才回她的话说,“别担心,他们出去的时候交代了,阿丰带着小欢去捡石头去了。”
捡石头?他们捡石头干什么?就他们俩个小人能捡多少块石头。
“是小欢说要垒鸡鸭舍,阿丰知道哪有,就领着他去了。”江老爹净好了手,出来就瞧见了闺女的疑惑,便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