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起来。”
几乎是江庆喜的想法刚刚浮出脑海,上头就传来让她惊讶到了极点的声音。
她听话的赶紧站起来,狐疑的拿眼瞄他,难道是她的脸上泄露的心机?江庆喜下意识的摸了摸脸。
“大人不要听那个臭丫头胡说,我昨个儿被人揍的昏迷不醒,什么事都不知道啊。我只知道我根本没写和离,如果不要那个婆娘了,那也得是休书啊。”瞧知府老爷的态度就感觉不妙。刘大壮心里打凸,跪地不起。
“既然不知还敢来公堂告状,我以你掌握了实在证据,才便宜你三十白板。再者和离与休书有何不同?都是与女子分道扬镳,你既有意休妻,就早些放人自由,自己在外逍遥快活也自在。本官念你其貌不扬,又记不得与妻子和离的前因后果,故此案不与你追究荒唐之罪。”
知府的话不难懂,可以说是通俗易懂了,大概是为了方便他们这些俗人,听不懂文言文之类的。
被告中除了江庆喜以外,全都露出了欢喜之色,甚至是磕头谢恩。唯独江庆喜满眼的疑惑,从他说的话来分析,明显是知道这个案子不需要审,言语间多少也有偏帮的嫌疑,可为什么还要开堂?重点是,三十白板。什么是白板,说白了就是案桌的白头签,打完后,皮肉无痛,能立马闪人。
我去!为了开庭你放水放的也太明显了。
这个男人有病!
江庆喜实在想不明白,更猜不透。
“大人,大人,我不服,我不服啊。”刘大壮彻底傻眼了,他以为知府老爷肯接了他的状纸,开设公堂就是为他讨回公道,怎么、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啊。
“有何不服?和离书上的指印,假是不假?对待发妻,动辄打骂,假是不假?”知府男人的声音节节攀高,气势逼人,威慑的刘大壮愣是不敢摇头。
“如此,你这案子还不是荒唐?我不追你责任,还不是格外开恩,退堂。”说着,知府手中的惊堂木啪的一声惊起,霎时就离开了公堂。
刘大壮大惊失色,一个哆嗦彻底五体投地的匍匐在地上,颤抖着不敢抬头。
“此案,大人已有决断,尔等上来画押,便可离去。”
江庆喜吐了一长气,一马当先的跑过去大致扫了一眼记录,这才放心的按下自己的手印。并让他们也赶紧按了手印,拉着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