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庆喜叫钱书桓陪着,就是不想和田大柱单独在一起,即便是在自己家里也不想。
江庆喜收好了信,“大柱哥,我就不给春桃姐回信了,就拜托你转告她,出嫁那天我一定过去。”扒拉手指头也能数到的日子,也没两天了,说嫁就嫁真够快的。
田大柱转移视线,看向越发娇俏的江庆喜,“我娘的意思,如果你方便希望你早些过去。”
江庆喜点点头,春桃在信里写了她的紧张,特别是日子越近她越睡不好,田婶子心疼她,也就松了口,不再像以前那么反对江庆喜去看她。
可她怎么就不信呢?如果田婶子真心疼女儿,早该松口,并且坚决坚持婚期压到过年后。定然是田大柱回去说了什么,势利眼的田婶子才会转变心意。
田大柱不是瞎子,也能感觉到江庆喜不再像以往那般亲切,而是带着刻意的疏离,否则也不会叫一个不相干人的坐在一边。
“大柱哥,你坐会儿,我爹应该快醒了,我喊他出来。”江庆喜作势就要站起来,田大柱霍地与她同时站起。
“不了,我还得还去照看铺子,就别喊江大叔了。小喜,有些事我娘做的可能是有些不尽人意,但她并不是有心的。我带她向你道歉,过去的就让其过去,你别再放在心上,可以吗?”他得话没有什么避开人说的,索性就当着那个姓钱的面说了出来。
“大柱哥,其实你没有必要这么说,更没有必要替任何人道歉。田婶子没有错,我也没错,所以不能怪任何人。田婶子在我家最困难的时候帮过我们,这是大恩,我一辈子都记得。如果有回报的机会,我绝不会说一个不字。我能理解田婶子当时的心情,也能理解她的做法,但是我不能理解的是田婶子几乎看着我长大,我江庆喜是什么为人,她不清楚吗?算了,这些都没关系了,我尊重她的想法,所以我们两家人的关系,只有一条报答的线牵着,再无其他。等我还了你们的情,还是不要和我这个祸害有任何牵连的好。至于我和春桃姐,那是个人感情,不计算在内。”江庆喜心平气和的说完,也是清楚明白的告诉田家人,尤其是借田大柱的口告诉田婶子,你儿子,我看不上,不用担心。
田大柱面容抽噎了两下,看着表情淡薄,眼神决绝的江庆喜,苦笑道:“知道了,我会一字不差转告我娘,她的宝贝儿子,人家小喜根本就瞧不上。”
“大柱哥,你知道我不是……”
田大柱伸手止住了她下面的话,笑容中依然带着苦涩,“其实早先我对你根本没有任何想法,就是一个小妹妹,一个精灵古怪,有想法有主见的小丫头。呵呵,这段时间我相看了不少姑娘,却都没有一个像你这么有灵气,真是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