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打了几个哈欠,江庆喜是真的熬不住了,吹了灯倒头就要睡。
忽然,窗外一道人影停驻,在江庆喜发现前传来了声音。
“要睡了?”
江庆喜本能的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随即双眼霍地睁开,从炕上爬坐起来。盯着映在窗户上的那道剪影。
“很晚了,你还没回去?”
“我有些话要与你说。”过了今夜,他不知道明天还会不会说得出口。
江庆喜的把被子裹住自己,下了地,靠近窗边,隔着窗户说道:“我就不请你进屋了,你长话短说吧。”今夜不管是不是一时冲动,说出去的话,她也不想翻盘了。即便没有感情,对着美男,一辈子应该也不会腻吧。总之这笔买卖不赔。
轻微的哼笑声随着空气荡漾着飘进屋里,“我没想着进去,在外面说就好。”况且,若他想进屋,就凭她自己能拦得住吗?
“行,你说吧。”江庆喜放松警惕的靠向了窗楞,脑袋歪倒在墙壁上。
“我想你知道,我娶你,不是一时戏言,也非儿戏。”
什么意思?潜台词是想告诉她,要她也认真对待吗?
“所以,我想知道若你不忠,又该如何?”言炎站在窗外,背着头,微微抬头的仰望头上的那一轮明月,心情却远没有皓月那般明净。
真够较真的啊!
江庆喜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略微一过脑,张口就回道:“你别给我不忠的机会,就没有如果了。”
“哦?”
“让我爱你爱的死去活来的啊,笨。”即便他看不到,江庆喜还是翻了一个大白眼。大半夜和一个还不算熟的男人讨论爱不爱的问题也是够够的了。
言炎沉吟了片刻没有说话,也不知该如何接口。爱,对他来说太陌生了。
“说完了吗?说完我就睡了啊。”等了好一会也没听见回音,要不是他的影子还在,她会以为人走了。
“嗯。”他竖耳聆听屋内的动静,确定她爬上了炕,盖好了棉被,以及均匀的呼吸声。他这才轻踏地面飞身离开。
隐藏于市,似乎连脾性都能隐藏了起来吗?来的这些日子,过的这种平凡的百姓生活,言炎感觉自己快要被同化了。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
若非镜子里的容颜,提醒着他,他恐怕会忘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