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任虽是同意了江庆喜的请求,但还是要求小欢他们去修正书院见见世面,对他们的成长大有帮助。
江庆喜连连点头称是,让孩子在大环境里学习也是一种经历,是好事。
因为有了共同的话题,午饭间闲聊甚欢。读书人当中,柳任还真不算是迂腐的人,有很多朝前的想法和认识。颇令江庆喜另眼相看,甚至有种他也是穿越人的错觉。
等柳任辞别,江庆喜才从李秀凤的口中得知了他一些详细的情况。
柳任,京城人士。世代书香门第之家。几年前,因为一次诗词大会而名声大噪,被世人知晓,成为新一代才子。
有才必定也有些性格,有些轻狂、有点傲气,老一派的学者们看不惯,联合起来排挤、诋毁他、甚至是鸡蛋里挑骨头。终于他们逮到一次机会,将他踩在了脚底下。
全因为柳任年少时做过一首诗,诗中隐晦的提及了当朝重臣的一些不当行为。
当时这件事闹得动静挺大,以至于怕事的柳家人,未免那位重臣记恨报复,便将他逐出了家门。而柳任为此被府衙请去了牢房喝了好几天的夜风,睡了好几天的硬板床,出来的时候人不但瘦了一大圈,精神更是萎靡,一身傲骨硬是被磨的消失殆尽,再没了以往的风采。
从此以后,文学界再没有柳任这个人,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谋生,是否还活着。
“他诗里提及的是哪位重臣啊?还在当值吗?”江庆喜不免好奇起来。
“曾经的宰相,现如今已经解甲归田,不问世事了。”李秀凤无限感慨。
“真正敢说自己为官清廉的能有几个?柳任也是实惠,显摆自己会些藏头诗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哪会过得像现在这么落魄。不过也看得出来他也是够倔,离开京城,却藏在集庆城,两地相隔只有半日的脚程吧。”江庆喜唏嘘的啧啧了两声。
“办学院的想法好是好,可你的胆子也是真大。没了解清楚就敢请人出山。”别说柳任有顾忌了,李秀凤同样也有顾虑。所以在饭桌上,她并没有出言帮衬什么。
“那位老丞相不是退了吗?再说那么多年过去了,谁还会惦记他。”江庆喜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