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厨子沦为才艺兼备的贴身丫鬟,好像还是眨眼之前的事情。身份说变就变,能够长驱直入直捣黄龙,朝目标靠近了一大步,本来是件值得庆祝的事。
可是……
他也太能使唤人了,不知道是不是以前没有丫鬟,如今有了就可劲使唤。
为什么,为什么连衣服都要洗啊?她扒拉了两下盆里装的衣服,拿出来仔细瞧了瞧,干干净净的半点埋汰的痕迹都没有,洗什么洗啊。
她重新把衣服丢进盆里,见灶台上的热水烧开,垫着布将水壶拎下来,往盆里倒进了热水。拿起棒槌,对着衣服就是一顿敲打,然后再清洗一遍,就算洗完了。
既然明摆是着欺负人,她干嘛要兢兢业业,糊弄糊弄就行了。
三下五除二的洗好了衣裳,再晾到架子上。她缓口气,再往厨房跑,为那个祖宗做午饭去。
自从做了丫鬟的那天起,她就忙的轮轴转。从大清早来做早饭直到晚饭这段时间,别说勾搭人了,就是起那个心思的空挡都没有。
回到家倒床就睡,第二天一张眼就赶过去。如此以来,她在他面前刷脸的次数是多了,可是说出来的话,十个指头都能数得出来。
江庆喜别不开劲,非要和他死杠到底,干脆做了江老爹的思想工作,让他同意自己搬过去小住几日。
江老爹哪能同意,反游说江庆喜,活儿干的那么辛苦,干脆回家来,不受那份累了。在家好好做个大家小姐,岂不是更好。家里现在不缺她那份辛苦银子。
好说歹说,江老爹死活不松口,看上去非常严肃,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哄好。江庆喜不是青春期的小女孩,能理解江老爹身为家长的心理活动,那么就不能拿离家出走为借口吓唬人。
最后,她只能坦白交待,声音里充满了悲凉。
“老爹,宅子的主人是阿福。”
江老爹一惊,以为是自己听错了,“阿福?”
江庆喜重重的点头,“老爹,他现在不记得在咱家生活的那段日子了。”
“他不记得你了?”江老爹又是一惊,遥想当初,阿福可是他最中意的女婿人选。
江庆喜再次重重的点了下头,“老爹你让我去吧,不然我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