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曼伸手遮了遮刺眼的阳光,想着江庆喜身上那份令她羡慕的洒脱,不由得心生向往。
她得知招揽了全城的工匠大兴土木的幕后之人,竟是一位女子时,她就升起了想要一度芳容的念头,可见到了人,她又想进一步结交。
人呐,总会因为不满足于一个念头,而越来越贪心。
结果,世事难料,那位姑娘却是奔着白府来的,而她正好为她牵了线搭了桥。
白舒曼靠在一棵百年老树旁,树荫遮挡着烈日,暂时缓解了身上的烦热。
忽然一声轻唤传来,白舒曼下意识的抬头张望。
他……是江姑娘身边的其中一个护卫。他从树上一跃而下,从怀来取出了一封信件。
“冒昧打扰白大小姐,这是我家姑娘给您的信。”来人说话利索,毫不拖沓。
白舒曼接过了信,一边是好奇江庆喜的信中会写些什么,另一边怕人看见,赶紧收了起来。
而送信的使者,已然不见了踪迹。
白舒曼不再多做停留,赶忙回到自己的园子。
一踏进自己的闺房,关上了门,便迫不及待的拆开了信件。
纸张有三、四篇,而且是用极其尖细的笔写的。
白舒曼不做研究,认真默读起来。
“白大小姐,见字如面,经次一遭,大致了解了你的境况,小妹打从心里敬佩。也让小妹从中看到了你我的共同之处,虽常年被压榨不被待见,但小妹看到大姐坚强不屈的精神。小妹不怕跟大小姐直言,我应该唤你一声表姐。若想知道个中原由,来日方长,日后再叙。信中不便言明。今日借了大小姐的由头,进到白府,行个人之私,实乃无奈之举。万望见谅!若大小姐出府方便,可派人来聚义庄知会小妹,小妹必当赴约。江庆喜草书。”
白舒曼读了一遍又一遍,确定没有遗落下任何字句,方才点燃了油灯,将信烧毁。
她虽不够聪明,可也不是愚笨之人。在江庆喜在苍园说出那番话的时候,她就猜到自己成了她的敲门砖。但她并没有感到生气,或者任何波动的情绪,她只是好奇,江庆喜和白家会有什么恩怨!
至于出府……
也许她该去一趟佛来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