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芸看向女儿，开怀道：“这就对啦。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不要做那么冒险的事。要是再出了什么事，妈也受不起。让你继续留在星灿，追查真相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我还想留着这把老骨头，看着你平平安安地工作、嫁人、生子，就希望看着你们两个能够幸福。”

刘芸说这话时，故意在“你们”两个字上加了重音，眼神又在纪源和沈萱之间飘来飘去。

沈萱知道她妈是什么意思，连忙打断道：“妈，你这没喝酒怎么就多了，胡说什么呢？”

“是我胡说吗？”刘芸看了看沈萱，又把视线移向纪源问，“我有胡说吗，小源？”

纪源在一旁笑而不答，他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只是像刘芸一样，把视线投向沈萱。

沈萱被二人看得很不自然，晚餐在沈母意有所指的玩笑话中结束。沈萱本来还想留在家里，陪着二老多呆一会儿的。但聊到刚才的那个话题上，她不敢再多逗留。谁知道再呆下去，她妈又会冒出什么让她难以招架的话？

她答应苗苗，要回剧组安排的酒店陪她睡觉。虽然苗苗说不用，但她也不好意思总让她一个人撑着，苗苗已经在很多地方都在为她分担了。

因此，晚餐刚一结束，沈萱便离开了家中。纪源像平时一样，主动提出充当她的司机，送她回去。

当着父母的面，沈萱没有拒绝。

回酒店的路上，纪源在车上试探地问沈萱：“关于叔叔刚才说的话，你还有困惑吗？”

沈萱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有时想起来觉得父亲说得对，有时琢磨着又感觉好像不是那样。关于找到凶手之后的处置问题，我也是想了很久，才想到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方法。”

“也只有这个方法，才能惩治心安理得的凶手。法律的武器，在这个时候总是很无力。既无法保护我，也无法还逝去的人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