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我的全部童年时光,见到父亲的次数屈指可数。我的整个少年时代,更是被各种课程充斥着长大的。13岁以前,我没上过一天的学。我的各种课程,都是家庭教师教导完成的。”
“我的每一天,都被各种课程排得满满的。其中一半的课程,都是防身术。学习和练习的时候,受伤都是家常便饭。”
沈萱第一次听到严恩提起他自己的事情,但听了之后,她却感觉异常地心酸,同时也很心疼。
但她在严恩的描述中,一直听到他提起父亲,以及他独自一人长大的经历,沈萱忍不住追问他:“那你母亲呢?她不心疼你,不会阻止这些课程吗?”
严恩表情漠然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妈是谁,从小到大我都没见过她,连她的照片都没见过……”
沈萱:“……”
这真的很不正常,沈萱无言以对,只是听严恩说得越多,她就越心疼他。沈萱将手覆在严恩受伤的那只手上,小心翼翼地握了下。
严恩目光空洞地注视着面前的水杯,语气淡然地说:“小时候,我还会追着我爸问我妈的事。但他从来都是将我踢到一边,一个字都不愿意告诉我。”
“后来,我慢慢长大了。他踢不动我了,被我缠得烦了,就告诉我,我妈早就死了。但我不信,如果只是死了,他大可以早点大大方方地告诉我,也不必搞得这么神秘。让家里没有一张我妈的照片,更没有半点我妈留下的痕迹。”
“十岁以后,我就没再问过他关于我妈的事了。等我再长大一点,稍微有能力的时候,我自己雇人调查过我母亲的事。虽然我雇佣了十分专业的调查人员,可还是一无所获。调查人员对我说,有人刻意消除了你生母的生存痕迹,他们很难查到。”
沈萱不解地问:“是谁会做这样的事?”
“应该是我父亲吧。”严恩冷哼一声,耸了耸肩道,“除了他,我想不到还有谁有这个能力,有这个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