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第一次？”沈萱没有听懂，眯着眼睛反问周絮。

周絮爽朗一笑，立刻向她解释道：“往常我也会有意无意地跟你说起纪总和你的事，但你从来不在这个话题上搭茬。只有今天，你神态娇羞地问我，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在周絮说这段话的过程中，沈萱的表情越来越不自然。那种被窥视到内心情感的害羞到难为情的感觉，仿佛一下让她回到了自己二十出头的年纪。

沈萱不好意思地反驳周絮：“我平时哪有故意岔开话题？”

“那是你自己不自知吧，领导？但我这个当事人，却是明显感觉得到的！”周絮无情地揭了沈萱的创口，然后八卦地凑过去问，“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情转变啊？若是没人可以聊恋爱烦恼，心路历程的话，我愿意给你当免费的听众。”

面对周絮的自告奋勇，沈萱觉得她可爱又可笑。她眼错不眨地看着周絮，想着自己有多久没有这么跟人以闺蜜的方式聊过八卦，聊过心事了，不禁开怀一笑。

就是这个笑容，再次被八卦的周絮捕捉到。周絮忍不住瞪大眼睛，再次惊呼道：“哇，领导你没有否认。这就是默认！我要为纪总撒花庆祝！没想到我有生之年，真能看到你们两个开怀结果的一天！”

“什么开花结果！”沈萱阻断她道，“你这个比喻很有问题！”

“是我有问题，我有问题。”周絮激动得眼泪都快飚出来了，“总之，你跟纪总终成连理这事，没有问题就行。”

看到周絮这么激动，沈萱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隔了半晌，她才若有似无地提了一句：“你觉得我和纪总在一起合适吗？”

问出这话的瞬间，连她自己都傻了。她也不知道，她怎么会问出这个问题，还是问她的下属周絮。大概是在这个充满外国人的国度，她没有交下一个朋友，身边也没有谁可以去帮忙参考的吧。

但周絮却对此没有惊奇，大概是她渴望看到他们有结果的心情战胜了一切。在听到沈萱的这句不确定的问话后，周絮冲着她一直大呼着：“合适，合适，再合适不过了！没有比你们更合适做情侣和夫妻的人了。周总帅气、多金，人又好，关键是他专情。这么多年来，只对你一个人好。”

周絮心怀感动地说：“在你身边工作的这两年，看着他对你默默付出的一切，我看着都为之动容。我常常想，如果我将来的另一半，能有纪总对你的十分之一好，我就心满意足了。”

“是啊，萱姐。我老婆也常常拿我跟纪总比较，说我要是能对她有纪总对您一半好，她做梦都能笑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