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的，汤勇又在严恩脸上看到了自信满满的表情。这是从他们到达巴黎之后，他第一次看到严恩露出这样的神情。

汤勇的心情也跟着多云转晴，声音里带着雀跃地问：“老板，您看起来心情不错？”

“嗯……”严恩没有否认，只是随意地摆弄着手里的照片，嘴角扬着笑意，突然对汤勇道谢说，“想要谢谢你。”

“诶？”汤勇睁大眼睛，受宠若惊道，“我……没什、什么可值得道谢的。您言重了。”

汤勇虽然不知道严恩在谢他什么，但他感受到这话语中的重量，却也不敢轻易认领。

但是严恩不这么认为，他觉得汤勇受得起他这一声“谢谢”，他再次对汤勇真诚道谢：“如果不是你，我差点就要放弃了。”

这一次，汤勇没有含糊其辞跟严恩客套。他虽然当即表示了否定，但说出的理由却是他发自内心的：“即使没有我，您也不会放弃的。您对沈小姐的感情，怕是比你自己想象得还要更深。就算再痛苦、再艰难，你也不会放弃。这不是选择，而是本能。”

严恩闻言，突然笑了，颇有感触地感慨说：“说得好。不是选择，是本能。”

他现在本能地觉得自己很有希望，他本能地感到，沈萱很快就会回到他的身边。尽管眼前的一切，都在昭显着他已经彻底失去她了的事实。

可严恩并不在乎，只要他没认这个现实，这事就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