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发疯，沈萱知道纪源指的是什么。能够听到纪源亲口说停止，沈萱在安心的同时，也为他感到高兴。

纪源望着沈萱，自嘲地说：“你离开我的时候，我心里不平。那时候，我觉得全世界都对不起我。狙击严恩公司，恶意收购的行为都是为了泄愤，本想以严恩的视角看看发狂后，会不会给自己带来快感。结果还是失败了，我感受不到丝毫的快乐，只觉得比从前还要更加心烦了。算了，或许这种方法并不适合我。”

“你是你！”沈萱注视着纪源，语调温暖地说，“在我心中，你永远是那个温柔、强大、无所不能的哥哥，不必学任何人。”

“哥哥……”纪源不自觉地重复了一遍，然后笑着无奈道，“要是我能早一点认清这个事实就好了。”

看到沈萱露出愧疚的表情，纪源立刻道：“你不用觉得抱歉，这是我选择的路，我不会怪任何人。你不欠我什么，陪我做了一场美梦，我已经很感激了。但现在，是梦该醒了的时候了。”

说完这些，严恩便笑着对沈萱说了句：“我走了，祝你幸福！”

沈萱望着纪源转身离开的背影，木讷地说了句：“也祝你幸福！”

然而下一秒，他看到刚刚走出两步的纪源，突然停了下来。紧接着，纪源质询的声音从前方飘来：“听说你现在在陪严恩治疗精神分裂症？”

听到严恩二字，从纪源的口中说出，沈萱又后脊一僵。她沉默着没有回答。

纪源见状，笑笑说：“别紧张，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和他的事，和你的事，我已经放下了。”

说到这里，纪源停顿了一下，眼神认真地看向沈萱说：“我只是想要在最后时，提醒一下你这个糊涂蛋。也许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又或许你是在因为沈宜的事情逃避，让你不能正视自己的情感。”

“你还爱着严恩，去跟他在一起吧！”纪源转过身，一边向外走，一边挥手和沈萱道别，“你要好好的，也不枉我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走了，有缘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