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给我时间和机会,我会给大家一个真相的。”李云月自信满满地道。
捕头再一次认真地审视着她,怎么也不相信,这个纤纤弱质女流,能够翻出什么大浪头来。
“那你现在也得跟我回衙门,是否给你机会和时间,得听听大人怎么说。”
李云月看向安七墨。
在这样的情况下,公然抗命,就得一辈子躲躲藏藏了,所以,她没得选择,只能和捕头去衙门。
“阿月别怕,我会守着你。”安七墨往前一步,坚定地说道。
李云月朝他弯出一抹笑,表示她不害怕。
大家也想跟着去看个究竟,但都知道衙门不是谁想去就能进去的,就都站住了。
安七墨远远地跟在李云月身后,虽然知道她很能干,但,大概因为她在他的心上,所以,哪怕她遇到一点点麻烦,他都会难以忍受!
……
站在衙门大堂,李云月身旁两侧,都站了身穿深青色官服的男子!
本该是严肃至极的场景,但因为是夜晚,李云月发现,一名男子脑袋点了几下,一副瞌睡无比的样子,但是又死命撑着。
简直不要太搞笑。
那个捕头将她带到这儿来之后,便进内堂去了,用捕头的话来说,便是去大人那里,给她争取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
李云月想,兴许这个捕头或许真的会为她争取,但是他进去这么久了,却还没有出来,谁知道里边有没有什么小九九呢?
却说那位捕头,进入内堂之后,的确是将李云月的表现,以及言语,都说给了县太爷听。
而此时,秦轩竟也在内堂里。
县太爷听完手下的汇报,便询问秦轩,“秦少爷,您觉得该给她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吗?”
秦轩嘴角含笑,终于,李云月落到自己手里了。
“给她个机会也无妨。就给她两天时间好了。”秦轩说道。
明爷现在已经不在夷州城内了,李云月也不可能找到明爷。
其二,先前李云月被抓进秦府的事儿,李云月也不可能说出来自证清白,因为,那有关她的声誉。
要是让大家伙都知道,她曾经那样被自己对待过,她会名誉扫地,无法再做人。
就单凭这两点,秦轩料定,李云月是无法翻身的,到时候……呵呵。秦轩冷笑两下,就没有再说话了。
县太爷可不管那么多,谁给的钱多,他就为谁办事!
秦轩给他的银两,现在还放在他的房间里呢,每天晚上睡觉前,他都要看一下、摸一摸那些银两,才能心满意足地去睡觉。
……
县太爷、师爷、捕头什么的,很快就出来了。
坐下之后,县太爷一拍惊堂木,大声道:“李云月,陈家布坊纵火案,虽然说不是你亲为的,但此事因你而起,你必须承担一定的责任。但你又说,你和纵火之人明爷不相识,本官就给你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限时两天,你当如何?”
李云月身躯站得笔直,不卑不亢地看向上方的县太爷,这是个年近四十的男子,身子消瘦,双目浑浊。
来夷州城这么久,李云月听到关于县太爷最多的一句话是——县太爷是专门为有钱有权人办事的。
现下得见真人,感觉还真如大家所说的一样。
李云月没有很快答话,而是在想,对方为什么愿意给自己一个机会。
按照道理来说,官府是不能将自己抓过来的,毕竟她不是纵火犯,但对方却说什么也要抓她过来。
摆明了,就是有某种阴谋。
具体什么阴谋,李云月还没想出来。
而对方却愿意给她一个机会,去自证清白,说明对方心里很肯定,她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
他们只是假装在给她一个公平而已。
李云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两天的时间,足够发生很多事儿了,比如抹掉证据、威胁证人不许说出实情……
看似对她的宽容,事实上,那把杀头的刀,却紧紧地悬在她的头顶。
想到这里,李云月脊背一阵发寒。
她弯腰行礼道:“多谢大人宽容,但今晚这事儿,实在不需要两天时间,我当场就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什么?县太爷震惊了,有点反应不过来,这该怎么办?
他悄悄地向师爷使了个眼色,师爷也有点懵逼,但他在接到县太爷的目光之后,悄悄潜入内堂去了。
自然是去问秦轩,该如何是好的。
秦轩也震惊住了。
李云月说当场就能自证清白?她要怎么自证?
根据以往他与她之间打的交道来看,秦轩真的有点紧张,觉得李云月肯定能够说到做到。
她是不是在吓唬大家?
秦轩左思右想,也没想出来,李云月能有什么办法自证清白,所以,他最终觉得,李云月只是在吓唬人、吹牛罢了。
当下就点头答应,给她个现场自证清白的机会。
师爷出来后,立即来到县太爷耳边,将秦轩的话给说了。
“李云月,本官得先跟你说,本官只给你一次机会,这次的机会,你要是没能成功自证清白,那就乖乖到牢里待着去,等什么时候本官查到真相了,再说别的,知道了?”
“多谢大人给民女这个机会。”李云月道:“民女现下有一个要求,还请大人安排人手,去将布坊的人,全部请过来。民女与他们在一起相处时间甚久,此次纵火事件,直接损害了他们的权益,他们有权力在此旁听民女被审的过程。”
县太爷想,这不是什么大事啊,之前审犯人的时候,也会有百姓前来围观,当下就答应李云月的要求,将布坊的人,都叫了过来。
就连悲痛万分的陈老爷,也跟着过来了。
“李云月,本官都给你把人叫齐了,说吧,你要如何自证清白!”县太爷一拍惊堂木,说道。
底下一片肃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李云月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