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志柏,我给你说,我与你何夫子之间什么也没有,我和他就是正常的朋友关系,你回去别在你哥面前瞎掰掰,知道吗?”她警告他。
这孩子在感情方面,年龄还太小,不知道有些事儿他说出去之后,后果会有多惨烈。
“嫂子,你和何夫子刚刚说了什么?”安志柏问道。
李云月敲了下他的脑袋,“你这在怀疑我吗?”
“你要是不想我误会、不想我哥生气伤心,就与何夫子走得远些啊。”安志柏无辜道。
“敢情还是我的错咯?你和别的女同学玩在一起的时候,我可有说你与哪位女同学,有不正当关系了?”
“那不一样。”
“怎么就不一样?年龄小就没有男女之分?年龄大了才有?你设身处地地想一想,我说的是不是有道理?”
“还有,一个人犯错,不能以年龄小为借口的,那是无耻不要脸,知道吗?”李云月严厉地补充道。
安志柏努努嘴,“我知道了,你与何夫子之间什么也没有,就是正常的朋友关系,就好像我和书院其他女同学的关系是一样的,我也不会跟我哥说什么的。”
李云月摸摸他的脑袋,“这才乖嘛!”
无知的妇人,看到她和何越松站在一起说话,会说闲言碎语,她可以理解,但是安志柏是读书人,他该明辨是非才是,不能与那些无知妇人的目光一样。
……
即使放假,第二天李云月还是早早地起来了。
吃过早餐后,将家里家外都收拾一番,中午准备吃午饭的时候,安七墨从外面进来,肩头落满了雪花。
李云月惊讶问道:“外面下雪了吗?”
“是啊,好大的雪,刚刚下的。”安七墨说话的时候,不断地有白气从嘴里冒出来。
李云月往窗外看了一眼,之后打来一盆热水,道:“你把手放到热水里暖暖,这样能舒服好多。”
安七墨立即将双手放进水里,手被冻久了,遇热就会变得又疼又痒,但是放在水里,这种情况就会好转许多。
屋子里放有火盆,吃饭的时候,李云月就将火盆放在饭桌底下,坐在饭桌旁边的所有人,都能烤到火。
一碗饭下肚,大家都觉得身子暖了许多。
安七墨这时候道:“阿月,先前你画下来的衣柜,书桌等等,都差不多打造好了,下午咱们去木匠家里看看,有什么地方需要修改的,咱们直接告诉木匠。”
“好!”李云月应下来,想到要有新房间、新家具了,她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
午饭过后,雪花还在纷纷扬扬地飘落,远远近近都快变成雪白的一片。
李云月站在门口,安七墨拿着一把伞走出来,撑起在她的头顶上。
李云月披了件大大的披风,披风带有大大的帽子,她很喜欢的,帽子上有狐毛,是安七墨特意给她留下来做披风的,超级好看。
她将帽子戴起来,挽住安七墨的手臂,一起走出家门,走进雪地里。
“安七墨,我们来比赛,谁更有文采吧?”李云月俏皮地笑着,心里打着小算盘,“你说,用什么来比作这纷纷扬扬的雪花,更加适合呢?”
安七墨不答反问:“你觉得什么比较合适?”
“嗯,未落柳絮因风起。”李云月故作高深道。
“很不错的比喻,很恰当、很适合,我阿月真是文采斐然。”安七墨配合着夸奖。
李云月打了他一下,笑道:“你知道这个比喻是谁说的对不对?东晋才女谢道韫的句子!你还假装夸赞我,太讨厌啦。”
安七墨宠溺无比地笑着,任由她闹腾,他都没有说什么。
木匠刚好就住在高坡村,从石河村过去,差不多要走一刻钟的时间,因为下雪,需要更多一点的时间。
李云月还没和木匠打过交道,要去见真正的木匠了,内心有些小激动,工匠精神是最难得的啊,所以她向来很钦佩这些做手工艺品的人。
他们到达高坡村时,大雪还在降落,这是一个相对别村来说,比较小的村子,大概只有二十户人家,且每户人家相距都比较远。
雪地上,有好几个孩子在玩雪,不亦乐乎。
这个画面,让安七墨和李云月的嘴角情不自禁翘起来,他们继续往木匠的家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