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成带着人,按照原计划去府衙报官,拖了一刻钟,廖奇伟才带着人,懒懒地过来。
原告和被告,都是他们原先制定好的计划,他们昨晚已经演习过,现在便是信手捏来。
加上廖奇伟对审理案子,不是很有兴趣,也不会去分辨谁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就听原告和被告各执一词。
等他听烦了,就准备让人将原告和被告拉下去打,打到一方“认罪”,这个案子便算是审理结束。
不过现下,他还未来得及这么做,便听外头有人来报:“大人,有一群暴民,忽然出现在门口,不断地往里边扔垃圾,说……说……”
廖奇伟的注意力立即被引去,他暴怒:“说什么?”
“说……说您是……是狗官,要您……不、不得好死。”
“岂有此理!哪里来的暴民?本官去看看!”
廖奇伟立即从高堂上下来,随手下一同往外面走,跪在地上的原告和被告相视一眼,趁乱跟上廖奇伟的脚步,还不断地说:“大人,给草民一个公道啊!”
廖奇伟觉得他们甚是烦躁,当即命人将他们赶出去,他们就“叫嚷”着,出去了,再以非常快的速度消失。
廖奇伟随手下之人来到门口,只见门外没有一个村民,倒是有满地的垃圾。
“暴民呢?你不是说有暴民吗?为何本官一个人影也没瞧见?”
“大人,刚才他们还在这儿叫嚣呢,怎么这会儿就不见人影了?大人,小的不敢期满您啊!”
廖奇伟抬脚踹到他身上,“饭桶、蠢货!连一群人都看不住,本官养你何用?这群暴民肯定已经跑远了!”
“小人没用,求大人饶命啊!”那手下跪在地上,吓得不住求饶,跟在廖奇伟身边这么久,哪个手下能不知道廖奇伟的残暴呢?
真怕他愤怒之下,会取自己性命啊。
廖奇伟又踹了他一脚,还未及说点什么,又有下人来报:“大人……那群暴民,去了府衙的后门,他们正在后门叫嚣呢!”
“蠢货,那你们还等什么?把人给本官抓来,给本官送到公堂上来,本官要好好审他们!真不要命了,敢跑到府衙来闹事!本官倒是要看看他们有几颗脑袋!”
手下之人领命而去,但很快,却又惊慌失措地跑来禀报:“大人,那群暴民已不知去向,不知道跑到何处了!”
“真的一群饭桶!区区暴民你们都看不住,本官要你们何用!给本官叫人,务必将这群暴民捉到不可,不然本官难消心头之恨!敢跑到本官的地盘上撒野,分明是要和本官作对,这等人,本官绝不姑息!”
手下立即去叫人,很快便召集了三十人,准备去街上抓暴民!
廖奇伟愤怒不已,也要随行,岂料,他们在街上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可疑人员,廖奇伟更加愤怒,继续加派人手,从三十人加到五十人。
就在此时,他瞥见自己私人住宅那边,有下人急急跑来,在他脚边跪下,连声说“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给本官将事情说清楚了!”廖奇伟正在气头上!
“大人,家中走水了……”
什么?廖奇伟立即想到家中那么多珍贵物品,要被大火吞噬掉,他心尖一阵疼痛,想也不想,便带着人手,着急地往家里走!
廖奇伟不得不承认,他已经有好多年,没走过这么快的路了,以前都是他坐在骄子里,不断地催促轿夫快走。
轿夫?
他忽地拉住一个人,让对方蹲下,他直接骑在人家脖子上,像赶马似的,催促对方快跑。
被他骑的那个男子,满头大汗、呼吸急促,已经拼尽生命在跑了,可廖奇伟还是不满意,不断地拍打他的头,要他再快点,否则就要了他的命!
府衙和廖奇伟的私人住宅,距离颇远,那手下渐渐支撑不住,这么快地跑已经很要他命了,加上他肩上还驮着廖奇伟,对他来说更加要命。
忽然,他猛地停下脚步,在廖奇伟没反应过来时,身子猛地往前扑去,廖奇伟直接从他的肩膀上扑到地上。
而那手下却是再也站不起来了,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全身僵硬,他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廖奇伟正面扑向前,跌到脸了,他骂骂咧咧地爬起来,抬脚踹在那手下身上,“你起不起来?你若是不起来,本官诛你九族!”
那人没有回应。
廖奇伟着急家中珍贵物品,也没耐心和他耗下去了,让另外一人蹲下来,他骑在那人的肩膀上,继续赶马似的催着人跑。
好在这会儿他们距离他家已经没多远,很快那男子便将廖奇伟驮到家门前,只见院子上空,飘着滚滚白烟,这座府邸已经陷入大火之中。
廖奇伟心痛地冲进去,要拯救自己的珍贵珠宝物品,就见里边不断地有人跑出来,大家都慌成一团,只有极少数的人反应过来,招呼人们救火。
廖奇伟放不下自己的心肝宝贝,要冲进去,却被手下人给拉出来,他这才理智了些许,自己可不能进去啊,不然得搭上这条命不可。
此时天色已经向晚,有微风,将滚滚浓烟吹得倒向一边。
廖奇伟大声命令身边的人救火,同时命令他们冲进去,将他的各种古董、宝贝给救出来。
但很多人都是被推得往前几步,就又缩回来了,那太危险了。
他们对廖奇伟说:“大人,当务之急,应该是救火才对啊,若不救火,所有房屋将会毁于一旦!”
是了,并非所有房屋都陷入大火中了,只有廖奇伟堆放许多珍贵宝物的房子,才陷入熊熊大火,若不及时灭火,其他屋子也必定遭殃。
廖奇伟心痛得不得了,几乎要哭出来。
然而,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被这些事情缠身之时,李云月他们,正在往山谷中挺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