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马业辉已经在安排人手了。
至于安七墨,他是既不能去平阳城,也不能回夷州城……
想到安七墨,马业辉的神色就黯然许多,最终,他叹了口气,往安七墨的营帐走,刚到门口,就嗅到浓郁的血腥味儿。
进入营帐内部之后,就看到两个手下在伺候他,大夫还坐在他的床边。
“大夫,安将军恢复得怎么样了?”
最后一战,安七墨几天几夜不眠不休,带着手下人,歼灭敌军十数万人,那个时候的安七墨,就像个杀人狂魔,眼眶是赤红的,在冲天火光的映衬下,仿佛他的眼神在燃烧,像炽热的火焰。
于燕军来说,他是魔鬼。但对于大齐将士来说,他是英雄。天空仿佛从早到晚,不是火色就是血色,一片一片的鲜血抛洒在战场上,是燕军的,也有大齐的,是那般的无情与残酷。
他杀了很多人,也有很多人想要杀他,最后一战获得胜利、燕军彻底离开大齐境内之后,安七墨身上的伤,就也显现出来了。从头到脚,就没有一处是完好的,有被刀剑伤的,也有被类似石头之类坚硬物品磕伤的。
大齐将士高举胜利旗帜的瞬间,他就倒下了,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才稍微醒过来,可很快又陷入了昏迷。到今天,已经过去十天了。他就靠着药物,还有一些汤汤水水,活到现在的。
谁也不敢将安七墨受伤昏迷的消息传出去,甚至于,这个消息是封锁着的,若燕军得知安七墨昏迷了,再折返回来打大齐一个措手不及,当如何是好?
大夫站起来,“回马将军,安将军身上的伤已无大碍,只是他身体耗损严重,怕是没个半年时间,恢复不过来。”
顿了下,大夫续道:“休养半年,他便能自由行走,只是他的身体还是很虚弱,不能干重活、不能杀敌。只能加强营养和锻炼,要个三五年,大概就能像正常人一样了。”
马业辉一听,气得只想将大夫的脑袋给砍了,三五年才能恢复得像个正常人?那他的身体得耗损有多严重?
马业辉到底没砍掉大夫的脑袋,因为他最后无奈地发现,砍了大夫脑袋,对安七墨的身体,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