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就到客栈了,李云月这才知道,自己刚才只是偏了一个岔路口,才走错路的,其实她所在的地方,已经距离客栈很近了。
安七墨直接抱着她上了楼,到房间之后,李云月见他不喘气、脸色也还好,就想着他抱抱自己,应该没什么问题的,不愿意多说一句话,她直接钻进被子里睡觉去了。
不多时,安七墨也脱了衣服爬上床,从身后将她抱住,倒也没说什么,便开始睡觉。
今天折腾得太累了,两人都睡得很沉,第二天早上起来,外面的天色都已经大亮了。
经过一个晚上的时间,李云月的怒气也下去了不少,简单地吃过早餐,便和安七墨一道去见当地的知府陈永定。
真是奇怪得很,战争已经过去差不多三个月的时间,沧州这边的情况半点也没得到改善,李云月觉得这不符合常理。
朝廷上面应该派了人下来的,也肯定有救济粮的,可是百姓们的生活,比起战争期间来看,也只是没有燕军在城内滥杀无辜而已,其他的情况都没有改变。
他们到府衙门口的时候,吓了一大跳,门外全是百姓,可是府衙大门紧闭,仿佛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安七墨还要继续往前走,李云月拉扯了他一把,阻止了他的动作。
“先不要亮出身份,我们先看看这里的知府到底是个怎样的人,这么多难民在府衙叫嚷,让他们发放救济粮,他们都没理会,恐怕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和安七墨吵架是一回事,在面对百姓们的苦难时,李云月想的又是另外一件事,不会因为和安七墨吵架,就丝毫不对这件事进行思考。
安七墨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就“嗯”了声。
他们在门外观察了好一会儿,依旧没见府衙大门打开,他们便知道,即便自己上前去敲门,也未必能够见到这沧州的知府陈永定了。
“之前你们在沧州作战,没和这边的知府打过交道?你可知后门在哪儿吗?我们从后门进去找人。”
“我没和他打过交道,但马将军和他打过交道,我当时听说的陈永定不是这样的,想来我们被骗了,况且当时战乱,陈永定也是将士们保护的对象,对于他的为人如何,我们倒是没时间去探究。”
说着,两人便去找后门,岂料,整个府衙周围都是难民,都在守着陈永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