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武你先来说说,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大家坐定,孟春生开口问道。
“师傅当年走的匆忙,并没留下遗嘱。以前平日里玉和楼的一些事情都归老三管,师傅去世之前正好玉和楼那边的房产证要换,老三就把房产证给拿去了。后来玉婉回来想要把玉和楼过户,老三就各种推三阻四,一直拖着没过。在后来玉婉离婚,带着一家人搬去比较远的地方住,这事就耽搁下来了。现在玉婉感觉悦熙已经大了,能够接手玉和楼了,就希望老三能把房产证拿出来,换上悦熙的名字。以后悦熙经营玉和楼才能名正言顺。”孟武一口气把家里的事情说了个明白,也让在座的众位,清楚,玉和楼是要留给江悦熙的,孟翰义没有任何权利压着。
“翰义有什么要说的吗?”孟春生问道。
“族长,向来我们族里都是有能力者居上,从来不会去在意血脉问题,我们这些孤儿,也一直打心底里感激孟家。我师父在世的时候,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也都是由我出面解决。我相信我接手玉和楼比江悦熙这个毛丫头来接手更加合适。”孟翰义故意把江悦熙的姓氏着重说了一下,好让大家都明白,江悦熙姓江,不姓孟。
“师叔,真是好口才啊,试问我们孟家各支系,谁不想把自己的家业传给自己的亲生骨肉。不是我离间各位叔叔伯伯,兄弟姐妹,在大家改姓之前,家里的家长应该都十分明确的说过,教手艺,发扬光大孟家菜,这是责任。但家里的财产,可从来没听说直接全部分给徒弟,一点不留给自己骨肉的。”江悦熙毫不示弱的站起来,看着孟翰义说道。
在坐的众人里面,大多数都是孟家人,身上流着孟家的血,特别是族长,和几个族老,那都是正了八经的孟家人。并不是从孤儿院收养的孤儿。
他们孟家为了让孟家菜发扬光大,每一代几乎都会资助一些孤儿,等他们长大成人以后,想要学做菜,就可以改姓氏,拜师傅,跟着学孟家菜。但并不会继承师傅的家产。
这就跟古时候,穷人家的孩子去给人家做学徒打白工一样,你去学人家手艺,难道师傅去世后,还要去分人家家产吗?
孟武这些师兄弟有不少,都是江悦熙外公当初资助的,这些人一般到了二十几岁,就会自己出去闯荡。结婚的时候,师傅会随一个大红包。并不会像父母给儿子娶媳妇一样买房娶妻一样。
像孟翰义这样一直留在玉和楼,他也是拿工资的。不是白干活。
现在孟翰义冠冕堂皇的说要继承玉和楼,江悦熙和孟武简直都要气炸了,这人怎么能如此不要脸呢?
但是他们也只敢生气而已,不敢把这事说的太明了,毕竟这是族里的敏感话题,江悦熙今天在这里提出来,已经有些犯了忌讳。
“悦熙这话说的对,就算你师傅去世了,想要给你们师兄弟分一些东西,这也是要经过玉婉同意的。”孟国石附和道。
他是家族里的老人了,手下的徒弟没有二十也差不多了,如果各个都跟孟翰义这么想,那他那几个儿子,怕是什么家产也分不到了。
以前家族里也有类似的例子出现过,但还真没想孟翰义这样,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师徒之间是有感情,很多做师傅的都对徒弟跟亲儿子一样,有的师傅徒弟少,甚至在徒弟结婚的时候,还会送房子,送车。
可这并不代表,做徒弟的就可以取代人家家人,徒弟可是没有义务养师傅的。以后师傅老了不能动了,还是需要靠自己的家人。
“话也不能这么说,江悦熙毕竟是个女孩,怎么能支撑起玉和楼来。”孟树族老说道。他就是徒弟继承的师傅家业,平日里最讨厌江悦熙的这个说辞。